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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身体怎么样?]路款冬显而易见更关心这个。
“没事了,是我昨天洗冷水澡,烧退了的,现在只是有点感冒。”
路款冬张开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改掉洗冷水澡这个坏毛病啊……斥责的对象变成了自己,以前就应该好好教的,而不是一味地指责威胁。
[去休息吧,信息素的事,不用谢,换成其它alpha,都会帮你的,毕竟你这么好。]余迢没什么表情,淡淡回道:“嗯,我下次会试试找其他alpha来帮助我度过发忄青期的。”
路款冬:“……”
他的意思也不是这个。
可惜余迢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出门,去接了杯热水走向休息室。
这一天路款冬的工资大概要被小眠扣光了,一只找借口时不时去休息室看余迢的情况。余迢一开始还会看眼是谁,然后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工作,到后面知道进来的人是谁,索性看都不看了。第八次。
门又打开了一条缝隙,这次路款冬端进来的不是热水的,是一包感冒药:[我找人要了你可以喝的感冒药,我帮你泡一杯喝了吧?]余迢问:“我可以喝的感冒药,是什么意思,世界上还分余迢可以喝的和其他人可以喝的吗?”
[没有,不是,你刚度过发忄青期,用药是要谨慎一点的,这个好一些。]路款冬苍白地解释,实际上余迢的身体,市面上普遍的退烧药、感冒药都需要经过确认再使用,路款冬在完全标记那一晚牢记这一点。
余迢也都明白,他只是想不通,路款冬怎么看不出来自己这么明显的呢?
难道在爱情里人人都是傻瓜,爱而不得的更甚?
余迢点头默认,随后继续盯着屏保上酒吧派对的策划ppt,看的他头有点疼——这是酒吧周年活动,余迢主动去唐波那揽了活,这会正在整理熟客名单。
嘀——一声机械音响起,路款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体温计,就像是随时备在口袋里的,他笑了笑,拿出早就打好字的手机:[我不放心,测一测。药泡好了,我先用的开水,然后兑了温水,不烫。]有点近,余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而后又坐直身体,接过染上雾气的水杯,抬手全部喝完。好苦。
怎么给二次分化omega的药这么苦呢,凭什么到他这里就都是苦的了,余迢忽然生出些埋怨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路款冬在这。
视野出现一双摊开的手,手心里放着两颗荔枝薄荷糖,余迢抬眼,路款冬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吃点甜的呢。]呢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说话?余迢心里有些烦躁地想,然后还是撕开包装含在嘴里,口是心非地说:“一点都不甜,下次不要这个了。”
路款冬也没反驳:[好。]
“好什么,哪来的下次。”余迢又被他的顺从搞烦了。
[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两人一起提出问题,动与静的碰撞,在余迢说完自己的回复之后显得气氛更加奇怪安静,久久,余迢很冷漠地说:“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生病,我也不想有下次。]路款冬秉着私心回复,他知道余迢的意思是自己要走了,以后不会再见面。但自己说的也不是假话。
就是这一瞬间,路款冬忽然觉得余迢不对劲。
他已经度过发忄青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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