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云娘,你看看这堂子上何时有了你一个女儿家说话的地方!”程明业被人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我又凭什么非要回答你一个小辈提出来的问题!”
“大伯,那您又是凭什么自作主张决定了侄女婚事?”程映雪张口反问,程明业闻言霎时怒极反笑:“就凭我是你大伯!”
“我是你长辈!”
“咦?这倒奇了,若是按照礼法,却好似没这个道理。”小姑娘咧了嘴,先是慢条斯理地举目环顾了下四周,而后方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紧了高位上的男人。
“且不论‘三从四德’中的‘从’在《礼仪》里,本更偏重‘辅佐’之意,就单论而今世人常翻弄在嘴里的那几句‘三从四德’——”
“那三从也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程映雪的腰杆越发挺直,“这‘三从’里头,何曾出现过‘从叔’‘从伯’?”
“你、你这根本就是歪理!”程明业怒目圆睁。
程映雪分毫不退:“圣人《礼仪》里明明白白写着的东西,这如何便成了歪理?”
“退一万步讲,即便云娘生父早亡又未曾出嫁,可家中兄长犹在——常言道,‘长兄如父’,无论从血脉亲疏,还是纲法伦常上讲,云娘要么‘不从’,若必要‘从’,也定然是得先‘从’一‘从’家中长兄!”
“何况,婚姻大事,一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既无媒妁,家母又不便随意出入前堂,那么大伯您若非要插手云娘的婚事,无论如何也得先请我兄长到场!”
“哼!你那兄长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叫他来这又能有什么用处?”程明业狠狠攥紧了掌下扶手,“到头来,万事不还得由我做主!”
“这无所谓。”小姑娘面不改色,“不管是烂泥也好,还是朽木也罢——他只要一日还姓‘程’,那便一日是云娘的亲兄长。”
程映雪说话时故意咬重了那个“亲”字,程明业听罢,只觉脑仁止不住地就是一阵胀痛。
他活了大半辈子,这好像还是他头一次被一个将将及笄的姑娘家给气成这个样子——这丫头简直就像是被人留在锅中的那最后一块骨头,又倔又硬,还丁点不进咸淡!
“胡搅蛮缠,也不知你娘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一旁一眼睁睁看着这一对叔侄,唇枪舌剑争论了大半刻的程家人坐不住了,立地拍案怒斥程映雪,企图在礼法道义上占据高峰。
“就算你大伯一人做不了主——我们这么多长辈在这,还决定不了你一个小辈女娃儿的婚事吗?”
“七叔这话却是更不合道理了。”小姑娘应声转头看向那已过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眉梢微挑,“若按族中辈分,云娘确乎是得恭恭敬敬的唤您一声‘七叔’。”
“可若按照自高祖父那一代的血脉亲缘来讲,您的祖父与云娘的曾祖乃是堂亲,您与先考细论起来,中间已然隔了三代。”
“再怎么计算,您与云娘也不过是族亲而已——连堂亲都算不上,再往下传个两代,甚至都能出了五服。”
“而云娘家中尚有亲生兄长,堂上又还坐着与我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大伯——依着我朝礼法,大伯犹自不能越过兄长,强行替云娘定下婚事,诸位族叔若想擅自做主,那岂不是更为逾礼?”
“这种事要真是传出去了,旁人只怕要笑话我们程家这么大个家族,竟全然不通礼仪!”程映雪角度甚是刁钻地驳斥了那开口的族叔,顺带从礼法的角度,全方位断绝了他们再想贸然在她婚事上插手的念头。
毕竟惟今世人最是注重礼法,“逾礼”这样可怖的名声若真传出散开了,他们以后出门,恐怕要被人戳烂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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