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轩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杀意愈浓,却并未急于出手。
他冷冷注视着白祈,声音低沉而冰冷:
“确实你终于也触摸到了这个境界。”李宇轩缓缓开口,“不过,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刚踏入神级就能与我匹敌吧?”
“我承认,你的天赋惊人,但在这个境界,经验的差距往往就是生死的分界。更何况……”
他张开双臂,无尽金光在身后绽放:“我还有世界意志的加持!”
“嗡!”
刹那间,小宇宙的苍穹之上,一双庞大而冷寒的眼眸缓缓显现。
那是世界意志的具现,散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对银白色的瞳孔冰冷无情地俯瞰着下方,其中倒映着整个小宇宙的景象,无数玄奥符文在瞳孔深处流转不息。
随着这双眼眸的注视,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颤。无数道金色光线从天穹倾泻而下,如同瀑布般尽数没入李宇轩体内。
即便已突破至神级,当白祈仰望那双巨大而冰寒的眼眸时,依然不由得神色微凛。
那股浩瀚的威压即便对于现在的白祈来说,也难以轻易承受。
——尽管他也领悟了部分宇宙本源,但与世界意志这越万物的等存在相比,仍是天差地别,不可以道理计数。
而对面,在世界意志之力的灌注下,李宇轩的气势节节攀升。他周身缠绕的黑红光环愈浓郁,甚至开始向纯金色蜕变。
李宇轩张开双臂,那黑暗的威压如潮水般荡漾开来:“神级亦有高下,白祈,就凭你这个初入门槛的蝼蚁,也敢与我争锋?”
白祈却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初入门槛?李宇轩,你一直都是这样,太过傲慢,总是用自己的认知去框定一切。”
他抬起手,掌心中浮现出一缕奇异的光晕,那是时间长河的具现。
跨入神级之后,时间神格已经被他彻底的吸收,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混沌源初印”的帮助来施展时间之力了。
“李宇轩,在你追杀我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仅在逃命,更在观察、思考。比如说……”
他轻轻一捏,那光晕竟在他掌中扭曲变形,“你的小宇宙虽然庞大,却始终无法真正驾驭时间维度,你小宇宙的时间依旧是主世界时间支线的一部分。”
“这样的小宇宙,是不完整年。”
李宇轩瞳孔骤缩,咬着牙,神色冰寒无比:“你……你说什么?”
“还有空间法则,”白祈继续道,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只是在模仿主世界的既有规则,而不是去创造和越,这说明你对神级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的力量层面。”
“所以,”白祈抬头瞥了李宇轩一眼:“真正初入门槛的,——是你!”
“狂妄!”
李宇轩一声暴喝,勃然大怒,“不知所谓的东西,你不过是侥幸触碰到神级境界,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不是厥词,而是事实。”
白祈目光如电,缓缓的仰头,掠过重重空间,一路望向整个李宇轩的小宇宙上方,直视着那双巨大的世界意志之眼:
“你以为世界意志选择你是因为你强大,但真相恰恰相反——是因为你太容易被操控了。”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剑,直接刺中了李宇轩的软肋。
“放肆!”
李宇轩暴喝一声,声音中蕴含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狂躁,整个小宇宙都在他的怒意下颤抖,“你以为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为了站在这个位置付出了什么吗?”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体外的黑红光环疯狂震荡,甚至连世界意志灌注的金光都开始不稳定起来:
“无数次的雷霆轰击,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些痛苦,这些代价,你这个不过刚刚触碰到神级门槛的蝼蚁,有什么资格评判!”
“我确实不知道,”白祈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我明白一个道理——神级不是终点,而是。依附于世界意志,只会让你永远被囚禁在这个境界,成为傀儡。”
李宇轩突然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说得好!说得真好啊!不愧是所谓的天命之子!”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迸出令人心悸的寒芒,“但可惜……”
李宇轩说到最后,神色冷寒无比:“就算我真的走错了路,——也轮不到一个将死之人来指点!”
一根手指居高临下,直指白祈。
随着李宇轩手指轻抬,整个小宇宙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他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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