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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弥族王怒目而视:“那你为何又砍断帆绳?”
琉女榕:“不砍断的话,船只一直往南而去陷入敌船包围之中,我们岂不要束手被擒?对了,他们中原人有个词叫瓮中之鳖,说的或许就是你我,呵呵呵呵……”
他看到王惊恐又凶狠的神情,突然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于是被王一窜而上掐住了颈项,两人趔趄着跌坐在船头,听王恶狠狠地道:“你果然在骗我!我死之前,也得先掐死你给我陪葬!”
琉女榕连忙去推他的手,几番推拒不开,被他掐得呼吸渐渐艰难,唇角鲜血蜿蜒而下。正要死要活的当口,却突然耳边风声急骤,一枚羽箭挟雷霆之势激射而至,从王的左侧太阳穴穿进去,又从右侧太阳穴出来,两颗眼珠合着小股激溅的鲜血,从眼眶中迸射而出,正弹在琉女榕胸口上。
由于没见识过对眼穿,圣雪殿下和周遭黑衣武士同时瞠目结舌。
第74章第七十四章
由于没见识过对眼穿,圣雪殿下和周遭黑衣武士同时瞠目结舌。
不过顷刻间,连珠箭挟劲风再次接踵破空而至,惨呼声中黑衣武士或死或伤,霎时间躺倒一片。余下的黑衣人顿悟,再不反击就都得死,旋即跟着举弓弩反击,但纵然仗着北风劲烈,射程依旧和奔月神弓相去甚远,不过寥寥几枝落到对方船头,余者纷纷坠海。
这船只上有几处起火,本有兵士提水救火,但敌方箭矢如奔雷,枝枝要人命,哪里还顾得上救火,于是火势越来越大,船身倾斜也越来厉害。周边环绕的天弥族战船本为这只船护航,见王似乎生死未卜,护主之心却不减,纷纷往这边驶来。
且不管身边骤生突变险象环生,圣雪殿下只愣愣地看着眼前鲜血满脸的天弥族王,那只手依然掐在他咽喉上,力道却渐渐松了,琉女榕忙下死力一推,王的身躯往后跌了去,仆地不动。他听周边风声呼啸热浪滚滚,抚着自己咽喉茫然四顾,忽然看到了对过船头上的人。
滚滚烟火之中,那位明翔军的都指挥使竟然亲临前线,手执弓箭衣袂翻飞,英挺凛然宛如神祗。琉女榕本想趁着天弥族武士忙于抗敌,支撑着爬到船舷边去,哪怕跃入海中,也能有几分生机,此时却心中一跳,垂下睫毛不再看他,想自己这残败之身,还有什么资格嫉妒这个嫉妒那个的,可是不嫉妒又实在憋得慌。
他爱恨纠结着,觉得疲惫之极,于是又停了下来,怔怔坐在原地发呆。
明染见对过黑衣武士强悍,一时片刻死不绝,而琉女榕仿佛被人掐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周边敌船又打算横插过来阻挡自己。他见身后的阿宴带着自己贴身侍卫们也已跟上来,于是命令道:“靠近些撞过去。阿宴弓箭护着我们。”
火龙船船身外裹厚牛皮,不怕撞船,掌舵手依言直冲过去,离得敌船十余丈处,阿宴冲上来阻止他:“少爷,不能再往前去!”
明染估量距离,吩咐道:“机不可失,再往前靠一些。”众人不敢违拗他,火龙船又强行往前靠近些许,距离琉女榕那船只约莫七八丈远,明染倒还无碍,琉璿和谢诀被对方船上大火热浪逼得喘不上气,同时咳嗽不止。他只得接过谢诀递过来的缆绳,运力甩出,恰缠上对过一根残破的桅杆,冲着琉女榕高声喝道:“抓住缆绳,我拉你过来!”
琉女榕道:“你要救我吗?”他笑了笑,伸脚踹了天弥族王身躯一下:“我跟他睡过了,不然他不信任我,不肯跟我来这儿!可是睡过了我又嫌自己恶心,我不想活了,怎么办?”
他这当口儿纠结起此事来,明染只觉得匪夷所思,简直不知跟他说什么好,顿了一下方干巴巴劝道:“睡过了……那就睡过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去死。”
他是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琉女榕闻言却忽然暴跳起来:“怎么就大不了?!你当然觉得大不了,你又没跟他睡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知道有多么恶心!你不用管我了,只需记得你的承诺,待小璿要好,待天漫族人要好……”
明染眼见得旁边天弥族战船已将要冲到近前,他一条火龙船可撞不过这许多船,况对方船只上火势劲烈,实在接触不得,忙厉声打断他:“少啰嗦,还不快抓住缆绳!”
琉女榕咬唇不语,瞥眼间见明染的火龙船身后数条明翔军战船也急忙忙赶来,想是对方战船闻听消息赶过来替他护卫。冲在最前面的一条快舟上,船头一人身材颀长高挑,竟是已数日不见的虞劲烽。
这厮匆匆从千禾谷赶回来,又匆匆奔上战场,一定是冲着明染来的,总不是冲着自己这没人要的。琉女榕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暗道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你想得美,我偏不去。反正我要死了,我得给你添点儿堵,谁让你这般英武能干运气又好!
于是他挣扎着爬到那半截桅杆处,摸出袖中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割断了缆绳。
明染手中劲道一松,待发觉他意图,顿时又惊又怒:“你胡闹什么?!”
琉女榕并不理他,冲着疾驰而至的虞劲烽挥了挥手,且不论他听到听不到,只管微笑道:“阿田,谢谢你陪伴我这许多日子,告辞了。”
战场之上瞬息千变,救人的契机同样稍纵即逝,两艘天弥战船一左一右急撞而至,硬生生插入两船之间。船上烈火挟裹热浪扑过来,一瞬间明染只感全身炙热无比,似乎头发衣衫都一起燃烧起来一般,他忙拽了谢诀和琉璿闪身后退,火龙船也不得不随之退出数丈远。
等他再凝神看去,琉女榕已经被隔得远远地,成了火中一条模糊的人影。明翔军数条战船跟上来,虎视眈眈围上去。本该坐镇指挥的温嘉秀大约是听说了消息后担心明染,也乘坐一条大船赶过来,只是一时不得近前,远远观望着这边。
琉璿在明染身后愣了愣,忽然扑在船舷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染也不去劝她,只怔怔注目眼前场景,看到琉女榕那条船的桅杆一点点往下陷,片刻后终于消失不见,唯余烟火冲天狼藉满目。
众人皆默然无语,琉璿依旧在跪地痛哭,长发散乱不堪,纤弱的身躯颤抖不止,尔后忽然身子一晃,往一边歪了去。谢诀抢过去查看,惊道:“座主,座主,小璿昏过去了!”
明染道:“带回舱中去。”
于是谢诀伙同阿宴将琉璿拖回船舱。明染心中暗叹一声,正觉挫败无比,听到有人在耳根处低声道:“圣雪殿下的船只沉没了。”
明染道:“看到了。”他慢吞吞转首,瞧了虞劲烽一眼,此人远道归来,又从战场上穿梭了一圈,衣衫褴褛且被烧糊了两处,满脸的风尘之色。明染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适才由于凑得太近,乌发末梢被扑过来的热浪燎得发黄卷曲着,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糊味儿。两人站在一处,像一对烧糊了的卷子,透着劫后余生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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