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灭族”四个字听得吴老夫人一阵心惊肉跳,轻呼道:“你这孩子,休要胡言乱语,二房已经分了家出去,你堂伯父犯了事自有他自己承担,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到威远侯府。”
像是在说给江景辰听,可眼神有意无意瞟向二房众人,黄氏咬牙道:“两房虽已分家,可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老爷不仅是二弟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也是伯母的嫡亲侄儿,您说这番话让晚辈们听着实在是寒心。”
吴老夫人本就打心底不喜二房之人与儿子有过多牵扯,当即狠狠瞪了黄氏一眼,冷哼道:“往日无事也不见你们这些晚辈来东府请安,如今一出事情倒是全家都往这儿跑,真当我眼盲心瞎不成?”
江景辰附和道:“打我回来到现在,父亲每日都会抽空前往西府向叔祖母问安,四弟和五妹也常常前去,反倒是几位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们未曾来过东府寿安堂请过安,这才是真让人心寒,哎!真不知道二房几位长辈都是怎么教他们的。”
二房妯娌暗暗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尴尬神色,作为大嫂的黄氏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争辩道:“辰儿你同样未曾向二房的长辈晨昏定省,这话实不该由你来说。”
江景辰嗤笑道:“你有这功夫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去大理寺狱探望下堂伯父,再送点好吃好喝的,眼下可是吃一口就少一口”
听着像是断头饭一般,黄氏心慌意乱,急忙出声喝止道:“那可是你嫡亲伯父,你怎能如此失言。”
这是忘了是谁把他送进去的?江景辰冷笑几声,不再理会黄氏,转身搀扶着祖母,嬉笑道:“还是得向上次那般,将圣旨送进祠堂供奉吧,说起来昭武校尉的官服到了吗?我都还没穿过,这就又当上了监察御史,祖母,这么说来,我也算是文武双全了吧!”
吴老夫人嗔他一眼,轻笑道:“昭武校尉不过是武散官,说出来好听些罢了,监察御史才是职事官,有实权的。”
侯府下人们忽然反应过来,距离上一次圣上下旨封官才过去没多少天,这就领了监察御史的官职,要是按照这么个升法,再过个三年五载岂不是连政事堂都能进了?这么一想可不得了,三少爷那时可还不到二十五岁,那么年轻就能当上相爷的放眼大周朝找不出一个来,威远侯府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出了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三少爷!
祖孙俩边说着话便朝着祠堂走去,十分默契的忽略了二房那一帮人,将圣旨供好走完一套面子流程,祖孙二人回了寿安堂。
朱嬷嬷询问道:“三少爷可是要在府里用过膳之后再回去?”
江景辰看了下天色,想着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于是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吴老夫人坐下后将长孙唤到身边,询问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父亲可是知道?”
江景辰干脆道:“父亲对此毫不知情,否则孙儿哪里能这般顺利就立下这等大功。”
吴老夫人转动着手里的念珠,沉吟片刻,语重心长交待道:“祖母仔细想了想,你适才在前院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你父亲才是一家之主,而你始终都是江家子孙,做任何事之前需得经过你父亲的同意方可。”
江景辰心念一动,眼珠转了转,挑拨道:“祖母,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父亲的心始终是会偏向二房的,若事先让父亲知道的话,想必他定会想尽办法将堂伯父从贪污案里择干净,那还不定会给威远侯府留下什么隐患。”
吴老夫人手上一顿,摇头道:“不会的,你父亲不会拿整座威远侯府冒险。”
江景辰注意到了祖母手上的动作,推测该是心里有所动摇,于是继续挑拨道:“不是孙儿危言耸听,祖母您好好想想,我父亲表面上是对你更加恭敬,可实际上只要二房那位发话,父亲哪次会不听?您与父亲之间终究是隔了一层肚皮,再多的好也抵不过啊!”
吴老夫人脑海中逐渐回忆起往年,一幕幕不好的画面接二连三闪现,手中下意识捏紧了念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认真看向长孙,开口问道:“那你为何不与二房亲近?”
江景辰立刻端正了态度,回答道:“打孙儿记事起就在寿安堂,在您身边长大,二房那边不管父亲是如何的态度,反正我只认您。”
吴老夫人只觉得心中一暖,心底的一点不快也随之消散,拉着长孙的手轻轻拍了拍,欣慰道:“祖母也只认你。”
江景昭废了,长房嫡子就只剩下一个,不是只认,而是不得不认才对!江景辰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依旧装出乖巧模样,陪着祖母用了午膳,聊了会闲话,随后才领着万金回到崇仁坊的府邸。
刚一进门就有下人来通报,说是马季安已经在前厅等了一会,江景辰心中许多疑问,听到传话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开口问道:“圣上怎么会封我当监察御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季安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赞叹了几句好茶,之后指着桌上摆放一尺多高的典籍道:“事急从权,我拿来的这些律令你得好好看好好记,出京办差要依律行事不可逾矩,日后回御史台是要考的。”
《大周律》《御史台律》、《御史疏议》、《察吏律令》、《监察六条》等等,江景辰才看了几本书名就觉得一阵头大,悲呼道:“什么意思?办什么差?没听说过当御史还要考试啊?”
“吏都需考,何况官乎!”马季安顿了顿,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是我向圣上举荐的你。”
江景辰放下手中律法典籍,追问道:“你好端端的举荐我做什么?”
马季安来时就已经有了打算,当即直言道:“我需要用你来剪除江彦钧的党羽。”
江景辰呆滞了片刻,气笑道:“你是在说要用我对付我父亲?让我们父子相残?哇,这招够毒,真没看出来,你正义的外表之下藏着这么一颗阴狠的心。”
“我这是在帮你。”马季安眼神没有任何波动,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句极为普通的事情。
江景辰与之对视,渐渐收敛身上玩世不恭的神情,出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马季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圣上的意思。”
江景辰试图从他的双眼,以及脸上看出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奈何最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可心底对马季安说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若真是圣上的意思,又哪里会用得着绕这么一大圈。
场面安静了许久,马季安没想到小小少年竟也能够这么沉得住气,于是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江景辰挑眉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要做什么?你又能帮我什么?”
马季安直言道:“你要对当年害过你和你母亲的那些人进行报复,我能够帮你一起报复那些人,我说的是那座威远侯府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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