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砂锅粉”,灵生看到了门匾上粗糙的红色毛笔字写的招牌,毫不犹豫地跨过木门槛,走了进去。
两张小木桌,四把木椅,已经很拥挤。
一排不锈钢的操作台上面安装了两个煤气灶。一碟四五个砂锅整齐地重叠在灶旁,旁边一个不锈钢水池边,头花白的老伯在洗菜,这便是伍叔了。
伍叔也老了,听母亲说那年丫丫离婚回来后,母女俩冒雨上山捡野生菌,回来的时候山洪爆,乡亲们眼睁睁看着丫丫母女俩被洪水滔天的穿山河流冲走,大家追着洪水跑了十多里,才把卡在石头缝里的母女俩的尸身捞上来。
自那以后,伍叔失踪了好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母亲猜测他必是回老家投亲靠友去了,因为他也是外地人。
如今再回到这里重操旧业,想必亲友也无所靠了。只是当年的“小伍砂锅”改成了“老伍砂锅”,伍叔心里的感慨比谁都多吧。
门匾上的招牌一定是伍叔自己写上去的,没有必要花费做招牌的钱。伍叔的毛笔字写得不错的。
老人背影还是宽阔的,就是身上的肌肉松松垮垮地往下坠着。
“伍叔!”
灵生对着老人的背影喊一声。老人迟缓地回过头来,凝神片刻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哎,灵生丫头回来了?”
“嗯,生意好吗,伍叔?”
“也就那样吧,挣几个稀饭钱还是有的。”
灵生看到眼前的老人,不由得想起当年年轻的小伍叔,一家三口在宾客满座的砂锅店里忙得那样欢乐的情景来。
那时候,甩着大辫子的丫丫经常送砂锅粉到楼上给自己这个房东家的小千金吃。等自己吃完粉,丫丫又上楼来收碗。
十六岁的丫丫总是里里外外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转不停。老街的邻居们想吃砂锅粉的时候就隔空吆喝一嗓子,丫丫就端着砂锅送上门。
每天早上吃早饭的时间,丫丫就街头巷尾地来往穿梭,一溜小跑地送完这家,送那家。笑眯眯地收好这家的米粉钱,那边又喊起来了:
“丫丫,送两碗砂锅粉过来。”
“丫丫,我家二娃要吃砂锅粉,煮一小碗送来,不要放辣椒,娃娃吃不起辣椒。”
“哎,好的。等一下下。马上来。”
丫丫这边,丫丫那边,丫丫,丫丫……
看着奔波了一上午的丫头,真是替她着急,怎么不把她生生累垮呢?
可是那丫丫却依然甩着那条乌黑光亮的大辫子,像一只欢快的小兔,上蹿下跳,永远不知疲倦,永远的笑盈盈。
那时候,伍叔和伍婶招呼起客人来也是笑盈盈的。一家子的和颜悦色,使得人进了这家店子就觉着十分的舒适,如沐春风,心情自然而然地就愉悦起来。再加上那独家无可替代的味道,生意不好都没有道理了。
如今没了丫丫疾步匆匆的足迹,没了她脆生生的应答,连坐在收银台上收钱的伍婶也没有了,只剩下银骀背的伍叔,冷清的门槛。
灵生原本是来给母亲打包一碗砂锅粉的,后来见生意实在清冷,于是给自己也点了一碗。
伍叔行动实在是缓慢啊,煮一碗砂锅得耗上半个时辰以上。看来生意不好不仅仅是老街人越少的原因,谁家煮一碗粉要让顾客等那么长时间呢,早晚都得关门大吉。
伍叔自己也说了,他这里多数时候只有老街的邻居来吃,偶尔有些个老顾客念着旧时的味道来尝一碗。
旧时的味道,的确,邻居们何尝不是念着旧时的味道来呢?母亲是,灵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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