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歌觉得哥哥在学校里,应该不会像别人那样想家的,因为这个家里经常性的争吵已经让她们感到害怕,恐惧,只想逃离。
后来林父再醉酒的时候,林母就拉着林雨歌跑出门外,她们躲在离家老远的巷子里,隔着老远,还能听到林父在家里打砸的声音。
林雨歌有时也会心软不死心地留在家里,她还想劝说醉酒的父亲,可是努力过,似乎没有啥用,林雨歌慢慢变得麻木。
“随他去吧!他天生命苦,我自己也是天生苦命,谁又能救的了谁?”
林雨歌不喜欢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人看到,所以,当林母向着商业街小巷逃窜躲藏的时候,林雨歌拼命地往南跑。
她喜欢在傍晚或者在黑夜时,站在田野堤坝上,遥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那里的萤萤灯火犹如星河闪烁,可望而不可及……
“雨歌!你参加杂志选文比赛的事,怎么没和爸爸说过?”
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林父一边慢吞地吃饭,一边直望着林雨歌。后来他犹犹豫豫终于问出了口。
林雨歌吃饭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爸!你动我抽屉了?!”
林雨歌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望着林父问道。
“雨歌!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大人说,我一定尽力去帮你!”林父眼神复杂地望着林雨歌,眼里慢慢蓄上了泪水!
“我知道了……”林雨歌在父亲的眼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强作无所谓的样子吃完了那顿午饭。
饭后,林母,林父午休都睡着了,林雨歌打开她的抽屉,里面都是她珍藏的东西,她的日记本已经写了厚厚几本放在抽屉表面,那几封来自杂志社的信件依然被压在最下面。
林雨歌取出那几本日记本,轻柔地抚摸着有些泛黄的日记本封面,又从最底层抽出那几封信。
她抱着它们来到院里的树荫下,把东西一股脑扔在地上。
林雨歌在灶台处取来火柴,正好看到院中央扔着一个没用的铁盆,她拿来铁盆把日记本一页页地撕开扯碎,然后点燃火柴引燃纸页。
“轰!”
干燥的纸张遇火的一刹那,铁盆里直接窜起一簇高而猛烈的火浪。
林雨歌一页页地撕着日记本,她一边撕,一边回顾自己曾写下的日记,看着看着她便泪流满面。
“燃烧吧!你们本就是晦暗且不能见光的秘密,让大火彻底把你们毁灭,世上便再无人能窥探我的内心。”
熊熊的烈火在盆中燃烧,那些封存的秘密慢慢化为灰烬。
林雨歌烧完日记本,又拿起一旁的信封。她打开信封,把信又重读一遍,她伸出胳膊将信纸靠近火焰边缘,可是刚刚靠近信纸还没引燃,她就迅把手缩了回去。
“痛苦的都烧掉,这些就留个念想吧!”
她劝慰自己,把信从地上捡起来,拍拍表面的尘土,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火盆里,火势慢慢变小,林雨歌守在一旁,望着灰烬一直由黑变成灰白。
“再见,我最亲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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