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本是要生火热一热烤饼子,但由于这暑气,二人都没了再生把火烤自己的心思。司若一边听着沈灼怀说,一边就着水囊,啃硬邦邦的干饼。这干粮里头掺了肉干,也是沈家人送来的,若炙烤片刻,里头肥肉会化作热油,饼子也会软和可口,但司若宁愿难啃一些,也不愿继续热下去了。
最近他也在读一些旧的,流露在外的案件卷宗,听闻沈灼怀的话,司若若有所思:“这个案件,与火有关?”
沈灼怀点点头:“这案子里颇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他的眼眸中是难得的尖锐厉光,“姑射城中的沈家银庄,也因城中之事早些年就迁徙走了,我们怕只能是孤军奋战。”但他却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反倒是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休息好后,两人便继续赶路。
距离姑射城门还有不过两柱香时间的时候,沈灼怀勒马,同时叫停了司若。
沈灼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顶帷帽来,自己戴好一顶,又交由一顶给司若:“为避免风险,我们先遮住脸再进城会好些。”
一顶黑色帷帽结结实实遮住了司若的脸,只余下前方一点黑纱,能叫他不至于看不清前路摔个大马趴。自从知道又要去办案后,司若也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衣物,因而戴上帷帽没有很大违和感,他跟在沈灼怀马后,一边走一边听沈灼怀介绍这个案子的其他消息。
“此案在刑部那里被叫做‘火阎王’。”沈灼怀的声音平平,但不知为何,司若却偏偏从其中听出一两分厌弃来,“姑射城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城镇,靠养蚕剿丝为生,周围山上中的也大多都是供蚕虫吞食的桑树。由于姑射城惯产丝绸,又发明了桑果染丝的技术,至少在十几二十年前,还是个富饶程度与广泽差不多的地方,甚至一度产出的丝绸能作为贡品上贡皇室。但那是在出事之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起码是刑部没有调查清楚,案宗上没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姑射城开始每五年会出现一场大火,整座城池会从头到尾被这场大火烧上一遍,几乎没有可以幸免的地方,百姓深受其苦。一开始姑射的官员以为是有人故意纵火,但却怎样都找不到相关的线索,哪怕是特意做了防备,这场大火还是会烧起来,燃烧整座城池。这些年……在姑射匆匆上任又离开的父母官,少说也有五十之数。”
“后来有人声称,姑射城会起火,实则是冒犯了宁国开国为高祖开道的姑射仙人,仙人掌管丝织一道,给予城中百姓生存之道,城中人却贪得无厌,从无供奉,还将郊外树木统统砍伐,改种桑树。若不想城中大火烧死众人,便要对姑射娘娘感恩戴德。”
司若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他一向是不太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神神鬼鬼之术!”
“别急。”沈灼怀唇角微勾,“你听我说完。”
“我看到这处的时候本也以为是城中人杜撰,但是卷宗后来记录,百姓将桑树伐尽,开始供奉姑射娘娘后——城中大火还是每隔五年起一次,但这次却不会烧尽全城,而是单单选中一户,唯独此户有所伤亡。而后来率先供奉姑射娘娘的第一批人,便成立了‘奉火教’,掌管城中唯一的经济来源蚕丝与桑木种植,并且有能够选定要‘牺牲’的那户人的权力。”
沈灼怀的语气是难得的冰冷,哪怕先前碎尸案,司若也没见过这般……这般生气的沈灼怀。沈灼怀一向是坦然自若的,好像那些杀人放火的案子于他来说不过是天外来物——也是,身为寂川世子,查案不过是沈灼怀乐趣,哪怕是分尸恶徒,说到底又与他有何干系?
只是这一次……
司若想,或许这个案子,还真与自己看不清楚的沈灼怀有些干系,否则他不会如此,认真。
知道这个案子后,沈灼怀的兴致似乎就一直不太高,哪怕有时与他像先前那般调笑,但很快沈灼怀都没有注意到,他面上笑容会不自觉地收敛下去,语气也低了许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或许……沈灼怀的过去,就与这“火”,脱不了关系。
看着唇角带笑,眼底却笑意不达的沈灼怀,司若有些想问他究竟是怎么了,但司若知晓,沈灼怀是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秘密的——就像他不会轻易脱下他的手套一般。而自己与他也没有好到能托付这一切的时候。
他并不是那个可以直接开口询问沈灼怀这一切的人,他没有那种身份。
司若眸色暗沉,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说:“所以其实你是很确定,这个案子与奉火教休戚相关的,对吧?”
沈灼怀其实察觉到了司若正在思考,也察觉到了他的打量,他本以为以司若的脾性,会直接开口问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没料到司若开口却直接问的是案情。
他愣了愣,很快点点头:“是这样没错。将近十数年,姑射城都是一盘散沙,朝廷几乎插不进手。虽说每年岁税圆满,但对于朝廷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司若明白沈灼怀的意思:“但在奉火教把持之下,我们又如何要推翻一整个城池的愚念?”
“走一步看一步罢。”沈灼怀微微昂起下巴,“驾”了一声,马儿跑动得更快了一些,“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无非只要证实,这一场场大火与所谓‘神迹’无关,是人所为便好。至少城中官员知晓我们来意,会施加帮助,只是这帮助多少,难说。”
但这的确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
姑射城被奉火邪教把持良久,他们不过是外人,若是要调查清楚,说不得都要脱一层皮。
司若垂下眼帘,一拍马鞍,跟着沈灼怀向前。
姑射城门就在眼前,分明是大白天,这一座城池,却死死关着大门。城门外除了沈灼怀与司若二人,便只有两个用黄巾裹头,拄着一根长枪的卫兵,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脸上横肉徒生,面相极差。
其中一个卫兵见到两人,恶声恶气地喝止他们,手持长枪:“下来,进去干什么的!”
沈灼怀与司若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下马。
而后,沈灼怀牵着马,走到那卫兵面前,带着笑意道:“军爷,我们兄弟二人是郭城守的亲戚,寻他帮扶我兄弟二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叫停他们的卫兵手中,“往军爷行个方便。”
有银子自然好办事许多,这卫兵看起来看起来似乎再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掂量掂量那银子的分量,便抬头叫城楼上的人开了城门。
“我什么时候又成你兄弟了?”司若轻声叫道。
“不是兄弟,那只能是夫妻二人了。”沈灼怀似乎收拾好了心情,都开起了玩笑。
“厚颜无耻,无可救药。”司若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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