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表达才好。
“夫人说笑了,我和国公的那点情分怕是如镜花水月般早就散了,现下纵是给我几百个胆子,也没那个资格和他说半句话啊。”明徽一贯的装傻充愣,唇角上扬时眼睫却刻意的往下垂了垂,又带了几分紧张的扭捏,十分符合一个普通老百姓面对权贵时的窘迫。
正所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这年头未出阁的高门大户贵族小姐注重名声贞洁,约束到几近变态的程度,婚前不能随便与异性过分亲近,否则便有违纲常道德。对寻常普通百姓,尤其男性却丝毫没影响,所以这时代搞基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了,大方承认又怎样。
“你这孩子真是忒谦了些,我瞧着你无论品貌还是举止都是极好的。”袁夫人将刚还抹泪的帕子轻轻攥在手中,整个人挺直背脊靠在马车绒毯上,话里多了几分尴尬的意思。
其实真想从他那里寻把柄,有很多方法,根本不需要这般跟明徽把话说清楚,见袁夫人似是也意识到自己一个大家夫人对子侄私情喋喋不休颇为失礼,连忙转移话题道,“年少时谁没点糊涂心思呢,说撂下就撂下罢了。前几日我瞧见国公夫人也到了蜀地,袁夫人如若有空,也可拜访一二呢。”
袁夫人转了转眸子,目光沉稳平静,丝毫不见方才锋芒,笑道,“那可好,世子和杨首辅嫡亲孙女的婚事就订在半月后,喜宴上自是可以和国公夫人多聊上一会儿的。”
“啊?”怎么突然从蓝玉聊到怀王婚事。周文瑾依旧愣在旁边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身侧母亲和明徽间刀光剑影的谈话内容。
明徽见话头转了,心里大是松了口气,目光里流光溢彩却压抑住所有波澜,连忙应和道,“因着严部堂在蜀地平乱的那会儿,我有缘和世子同拜在其门下学习,到是去过怀王府几次,大婚之日文瑾还要跟我坐一起吃酒才好。”
这下明徽即表明他也是有靠山之人,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主儿,又委婉将自己优势告知袁夫人,周文瑾或许可以趁世子大婚的机缘结识王府清贵,以便之后仕途。
“那便说好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文瑾这不懂事的孩子,我们女眷妇人在后院热闹,自是不好顾着男席那边,念着周虞两家关系,你且帮我好好看着他。”袁夫人浅笑着,之后聊的话题便都是些宣宁侯府内的趣闻,尤其狠狠嘲了番周文瑾儿时闹出的笑话。
到最后直羞的文瑾将脸埋在袁夫人臂弯处嗔怪母亲多言,全然一副受宠幼子的安逸模样。明徽难得再次回忆起前世,自己也曾这般活的幸福安康,无忧无虑,从未对他有过严苛要求的母亲也会温声细语的给予关怀。
可是……一切美好皆成过往,回不去了……
强撑了一路,到了自家州府讲堂对面胡同口的小院,明徽恭敬的弯腰行礼,将母子两人的马车送走后只觉脑袋越来越晕沉,他眼前不住发黑,扶住门框时却听自己院里正热闹的紧,少女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口不远处的厨间传来。身后一只大手及时撑在后腰处,明徽僵硬着脖颈回头去瞧,迷离间看到燕斐青的面容。
“我去了趟眉阳,你姨母执意让我把鹿蕴儿给你带过来,到了王府好伺候你的起居生活。”燕斐青今日穿了件寻常墨色的贴身直裰,束皮革腰带,将本就优越的身体比例衬托的更高挑了几分,也更阴郁狠厉了几分。
“你把我要去王府前给世子当伴读的消息告诉姨母了?”明徽见是燕斐青,心脏处突然用力猛跳了一下,有些无力又莫名觉得的愤怒,就连受伤的左手也更疼了起来。
可他就不是一个会对别人生气的人,尤其还是燕斐青这般自己视为至亲之人的大哥。脑袋发晕之际,明徽竟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撑不住深深吸了口气,默默将身体靠了过去,有些口不择言道,“我……我其实是不想牵连任何人。自从我知晓自己身世可能不一般时,连姨母家都不常去了。我害怕的紧,我怕我死不足惜,却害了爱我之人。”
“你别怕……”燕斐青渐渐将人搂在怀中,语气温柔坚定道,“很多事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你要明白,我会全心意的保护你,待你好……”
“哥,我已经知晓全部了,你不用再说了。”明徽赌气,就差把怀王这个便宜爹的名字吼出来,可想了想,他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反正燕斐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瞒自己。
“全部?”燕斐青听罢笑了笑,沉默片刻后抬手轻抚明徽脸颊,叹息了声,“你怎么可能知晓全部……”
又是一股无名火气压抑在胸口处,明徽作势要走,燕斐青敏锐的察觉出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还有已经停留在手掌中的滚烫,连忙追问道,“又生病了?”
明徽气不过,干脆举起被纱布缠紧的左手,血红的颜色隐约显露其外,“伤口快发炎了,哥,你还是赶紧去帮我找个大夫来吧。”
“谁伤的你?”燕斐青蹙眉,语气也跟着冷声严厉起来。
“我伤的自己。”明徽在燕斐青怀里扭了半天才转过身来,与之对视,目光清冽决绝。
“为何?”燕斐青不解,说话间尾音已带着些许颤抖之意。
“因为心里很难过,难过到需要伤害自己才能缓解。”明徽故作无意的挑眉,勾起嘲讽的嘴角,缓缓将目光移向天际密布的乌云,只需一道闪电,顷刻间便可瓢泼大雨灌溉人世杂乱。
“……”燕斐青喉头滚动,眼眶处不经泛红湿润,随着一声撼动天地的雷声响起,竟真的有一滴泪顺着那张俊毅的脸庞落了下来。
明徽目露惊色,渐渐心软下来,连忙解释道,“哈哈,开玩笑的。是我摔碎了茶杯又不小心划伤了手,不打紧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这蹩脚的借口,燕斐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弯腰将明徽重新搂抱在怀里道,抽了抽鼻子道,“以后别……别这样了,哥也不想听这种玩笑。”
还未等明徽在开口,鹿蕴儿见已经下起了小雨,匆忙拿了把油纸伞从厨间小跑了过来。时光匆匆,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执着小女孩儿也出落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举止言谈大方有礼,穿着一身粉色云纹的比甲,内衬翠绿色长衫,生机勃勃的好似桃花枝般明媚亮眼。
“徽少爷,我可给你备了不少点心呢,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鹿蕴儿个子不大高挑,抬头瞧见明徽身边的燕斐青时,瞬间愣了一愣后蹙眉,闭紧嘴巴不在多说一句话。
“你先去休息,我去给你找专看伤口的大夫。”燕斐青柔声说罢,也不见得避讳鹿蕴儿,低头用鼻尖亲昵的在明徽滚烫额头上蹭了蹭后,转身便出了胡同。
鹿蕴儿小心翼翼的望着燕斐青远离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的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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