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打转的,逗的大人直发笑。
明徽听着有趣,一时起了兴头,便应下去侯府的邀约。反正他现下也乏味的狠,在不接触些新鲜事,八成要抓狂!
换好一身簇新端雅的圆领直裰,明徽上了周家的马车一路洋洋洒洒的进了宣宁侯府。
侯府对于一个外人来说,就不像一个家,而像一个巨大且方正的大公园,光门票都要收上二十块的水平。玲珑精致的楼阁台榭不说,金顶石壁上皆雕刻着翠竹青松等雕花,冬日里也种了不少长青的树木点缀在走廊旁侧。逛了三分之一的到了庭院,明徽已经有些吃不消路程,借口自己做客不好不先去拜见袁夫人,忙让周文瑾带自己去内宅讨杯茶喝。
只是靠近主院大门处,一慌忙跑来的婆子猛撞在明徽肩膀处,着急忙慌的来不及道歉,匆匆跑进院中正厅,贴在袁夫人耳边悄声道,“逮到那歹人了,人赃并获!”
袁夫人唇角上扬,眼里露出抹不经意察觉的厉色,眯起一双发冷的眸子嘱咐了些什么后,那婆子和管事带好规矩的仆役小厮便听候主母安排。
周文瑾一拍手,目光即兴奋又得意,忙去母亲身边央求,想跟着同去。
明徽被眼下场面搞得一头雾水,来不及向袁夫人问安,周文瑾连忙把人拉到一旁叮嘱道,“姑母布局多日,今日怕是要闹得宋国公府一团浆糊。现任国公爷不是你表哥吗?何不一起去凑这个热闹?”
“……”说来宋国公府近来长房二房闹得十分难堪,已成了京城公开的笑话。明徽无语,“那也算你表叔叔吧,干嘛那么幸灾乐祸!”
周文瑾不语,长久后冷笑一声,目光森冷道,“今日闹一场,也算给兵部的那群罗里吧嗦只会讲大道理的文官一个教训。还以为我们武将家都是五大三粗,不会动歪脑筋呢。”
明徽觉得不妥,拒绝的话刚在心里打了腹稿,周文瑾继续冷冷的说道,“我听说你小时候在虞家过得十分艰辛,虞大人待你不好,尤其是你那嫡母蓝氏更是刻薄狠毒,十天一打,三天一骂,你身上连块好皮子都没有……”
“看蓝氏本家遭殃,你心里不痛快?”
明徽听罢干愣了数秒,念起过往种种遭遇,换成三年前他确实恨不得天上降下来到雷,把蓝氏,虞老爹全劈死算了。可现如今他见过人世间种种,恨意就像被磨平的棱角,平和连自己都不敢置信。
周文瑾见明徽还是没反应,便开始使起蛮力来,将人连拖带拉的往侧门马车处拉去,“你那国公爷表哥年初没了亲哥哥,没隔几月又去了爹娘。守孝期还没过,今日又要夹在兵部尚书梁家和宣宁侯府周家中间,怕是要遭大罪。事后造御史弹劾不说,兵权是彻底保不住了。你就算过去安慰安慰他也好,今日你非得跟我去凑这个热闹!”
明徽长翻了个白眼,才明白周文瑾今日为何平白无故要寻他来逛侯府,敢情是猜到今日事大,想找个即嘴严,又沾亲带故的帮手,好去宋国公府闹一番。
念起那日初雪茫茫中再见蓝玉时的憔悴面容,明徽心一软,深知对方如今不是槁木死灰,也是万般无奈可怜,只是片刻的思虑,愣神间他便跟着周文瑾上了马车。
世家官宦里的男儿家文走仕途,武博勋爵,自有一片大好天地去探寻。被锁在内宅里的女儿家却自小要被束缚在四方的庭院中,被大家族的礼教压迫,被世俗约束温良贤惠,失去自我。
她们是被剪了翅膀的鸟雀,关在笼中必须仰仗父兄,丈夫,儿子才能安心活着,注定在时代背景下不可能闯出自己的路。可这些并不代表她们没有算计,阴狠,为谋利益不择手段的一面。
这大概就是时事变迁后,明徽渐渐对嫡母蓝氏没了恨意的根源。这世间对男人家苛刻,对女人家则成倍上千上万的不公。蓝氏的刻薄冷傲何尝不是虞家不负责的主君一步步造就的,就算该恨也该恨虞老爹才对。
可问题是换个角度,虞老爹更是救了自己母亲,姨母走出困境的恩人。
谁都不该恨,恨就恨命运不公。
明徽感慨,他甚至也不恨老天爷,现下安稳顺遂的生活实在不该有任何埋怨愤懑。
他并排和周文瑾坐在马车一侧,偷眼瞧见袁夫人合着眼正襟危坐,丝毫不见平日里热络和蔼的一面。尤其眉心处透着一股让人生寒的凌厉,手里捏着的一串佛珠却随着指节转动发出轻微响动。
男儿家可以为了权益博个你死我活,女儿家也可以为了家族唱念做打,算计利用,杀个隐忍的血雨腥风。
宋国公府长房留下的一对儿女在一月前又病的蹊跷起来,经周家细密查勘,竟察出是二房蓝玉女眷房中的下人做了手脚,将平日特意给哥儿姐儿炖的药膳补品中掺和了慢性毒药。
周家这次是真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顺带用私刑拷问出年初时那双儿女无端病因也是二房女眷下的狠手。她们何等蛇蝎心肠,丧心病狂到要蓝家长房绝嗣,好把宋国公府的爵位安稳落在二房手里。
蓝家长房的周夫人是个极温柔和煦的性子,没了夫婿后整日以泪洗面,苦着自己不说,全然顾不得一双儿女没了父亲这个倚靠,如何在国公府这种勋爵人家里好好活着。
本想倚靠小叔子蓝玉一房。天将横祸,那一家人惦记着夫婿留下的爵位,恨不得她们娘三也去了才好,爵位自然名正言顺的落在蓝玉的嫡子手中。
可不该是这样的,周夫人目带恨意,决绝的想,就算为了子女的前程思虑,她也不能再郁郁寡欢下去了。
所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那些二房放在药膳里的慢性药物短时间里不好发作,她索性让娘家宣宁侯府寻来一个可信的老医倌,在不伤孩儿内里的情况下,在汤羹里加了份会使小儿持续发高热的药剂。
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只是可怜那双儿女又糊里糊涂的大病了几日,靠着国公府的关系寻来几个太医院的院判也查不出究竟(其实不过也是提前安排好走过场的人物),周夫人“心肝欲裂”之际,身边的婆子终于逮住了在长房鬼鬼祟祟不怀好意,还四处打听的二房下人。
所以就算不是真正的人赃并获,周夫人也早拿定了二房给儿女药膳汤羹中下毒的证据,就等着事态发展到最严重时,要蓝玉这个袭了本该是自己儿子爵位的国公爷拿出决断来。
这种世纪难题论谁碰上都觉得难判,一方是看着自己长大,从小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嫂嫂,会在自己犯错时维护偏袒,会在自己迷茫痛苦时给予安慰,十多年间早已如至亲般对待。一方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默默忍受自己的冷待,从没有抱怨。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甚至她马上就要临盆,为自己诞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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