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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哦，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的身体出问题，真是我的失职。”她一边说一边挥动魔杖。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汤姆本身也是极为担心哈利的身体，如今有人帮忙检查，他自然是乐意，就连小harry都走到汤姆的身边，让庞弗雷夫人放心检查。

“咦？”庞弗雷夫人皱了下眉头，“我亲爱的，你看上去并不是先天性失明。”

哈利点点头。

“坐，坐下来，让我好好为你检查检查，哦我不得不说你的灵魂状态真的是糟透了，但是你一直使用的魔药让你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你的眼镜不像是后天性重创，恕我猜测，你应该是受了什么打击，你的心理作用导致了你的失明，也就是说你自己并不想睁开眼睛，你并不想看一看这个世界，哦，你的灵魂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却没有伤口，这让我很惊讶……”

后来，庞弗雷夫人再说了些什么，斯内普就没听到了。

他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歇斯底里。

“你们在我身上看到的是什么，詹姆还是莉莉，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自己呢，哈利只是哈利而已，不应该是詹姆也不应该是莉莉，就因为这见鬼的外貌吗？”

后来，这声音变得脆弱无助。

“是不是，只要我长得不像爸爸了，是不是，只要这双眼睛不在了，你就能看到我了呢？”

“这么多年，你看着的是谁，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些年你透过我的眼睛在看着谁，现在你又是在看着谁？”

“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西弗勒斯，再也不会。”

斯内普看着哈利，庞弗雷夫人还在叨念，他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没有了与詹姆相似的外貌，没有了与莉莉一样的眼镜，看着我，西弗勒斯，你看到了什么？

你们需要相互比较吗？

你就是你，从来都是你，不需要和她比较。

你只是……我的哈利。

可惜，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这就是当年故事的全部，西弗勒斯认为自己欺骗了哈利，可是哈利其实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原本打算无论西弗勒斯用什么烂理由，自己都要表达自己的愤怒，然后狠心离开。

只是，只有莉莉这个理由，让哈利信以为真。

当年，斯内普透过哈利仇视詹姆的事情让哈利耿耿于怀，五年级那会他曾经看过斯内普的记忆。

他看得出来西弗勒斯与莉莉的关系很好。

多年之后，他没想到会从斯内普的口中听到不堪入耳的真相。

这些年，这个人，看着的，一直都是莉莉，保护他是因为莉莉，仇视他是因为詹姆。

如今报应来到自己的身上了，长期熬制魔药导致了他身体里面埋藏了很多毒素，这些毒素要清除并不容易，他活下来的机会不到两成，哈利知道这份报告。

他曾想过要帮助斯内普，他不能让斯内普这么早就离开他。

只是斯内普说，他选择死亡，他希望去和莉莉道歉，他希望赎罪。

二十多年前，未完整的故事终于补全，斯内普透露了那个预言，导致了波特夫妇的死亡，他心甘情愿成为邓布利多的间谍，只为了保护哈利。

保护……莉莉的儿子。

多年之后，当他浑身遍布毒素，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两成，他选择了放弃，选择了赴死，选择了……去亲自寻求莉莉的原谅。

于是他和哈利吵了起来，对于哈利来说，无论斯内普活下来的希望多么渺茫，他都不会放弃，而斯内普选择了死亡，于是他把当年邓布利多没说完的故事补全，让哈利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斯内普在他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是詹姆，还有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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