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衡的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偏将惶恐低头“是是末将的错本来运粮的队伍这几日就该到了,到时候粮草充裕,自然就不必再提”
邵天衡冷冷盯着他“所以你直到运粮队伍音讯全无瞒不过去了才报给孤”
偏将自知犯下了大错,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末将知错”
邵天衡在原地走了两步,沉下呼吸“琅琊、潼关、白山,三支运粮队都没有消息”
偏将咬着牙“是。”
邵天衡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猛地一脚踹到他身上,将这个身经百战的汉子踹的趴到了地上,又急忙起来跪好“殿下息怒”
突然的发力让邵天衡一个缺氧,对方没怎么样,他却差点咳的驾鹤西归。
周围的护卫们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殿下息怒”
邵天衡扶着一旁的泥墙,呼吸急促,脑子一阵阵发晕“闭嘴”
缓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压低声音质问那名偏将“孤早就说过,大军之中,粮草为重中之重运粮队伍往来必须有人接应,有迟到的就要立即上禀,你是不是把孤的话当耳旁风”
偏将一头冷汗涔涔“殿下战事已近末尾,此前粮草运输都无失误,末将以为末将以为”
邵天衡压着嗓子呵斥他“之前没有问题你就高枕无忧了谁告诉你的战事临近末尾你这个失误,足以让北戎反败为胜自己下去领军法”
“是”偏将不敢再辩,自己解下佩刀和甲胄,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邵天衡站在原地平复呼吸,心一阵一阵地下沉。
十五日的粮草储备,北戎只要围城半个月,以逸待劳,常州就会沦陷,他该怎么办
没等他想出个三四五六,又有士兵急匆匆来报,说南方有一支车队将至,持的是二皇子的印信和陛下的旨意,来人正在中军帐中,要求接管大军。
邵天衡只觉得头突突地痛起来。
然而事情还没完,他正焦头烂额地往回走准备先搞定那个废物弟弟,半路又被拦下了。
拦路的是另一名偏将,手里拎着一只脏兮兮的包裹。
邵天衡疑惑地打量他“何事”
那人将包裹递过来“殿下,末将之前带人搜寻琅琊运粮队伍的踪迹,在隘关发现了战斗的痕迹,粮车不知去向,大约是遭遇了北戎人伏击,现场极其惨烈,无一活口,这是遗留在现场的东西,上面有太子印鉴,末将不敢隐瞒。”
有太子印鉴
邵天衡莫名其妙,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的事情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包裹,随手抖开一,里面是几件衣物,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沓信件。
他眼熟至极的信件。
邵天衡的瞳孔一缩,脸色骤变。
这不是他写给楚章的信为什么会出现在琅琊运粮队伍里
顾不得想别的,他收起包裹连声问道“信件的主人在哪里现场情况究竟如何细细道来”
偏将立即将情况详细说明,邵天衡则开始戳不知去哪儿玩耍的法则“楚章那个死崽子呢他怎么会在琅琊人死了没”
法则过了一会儿才回话“活的好好的呢,没死。”
又过了一会儿,继续补充,语气有些惊叹“了不得啊他居然跟你前后脚到琅琊从军去了这回应该是押粮过来的吧,路上就被伏击了不过他是气运之子,死不了的,你别急。”
他们并不会刻意去留心气运之子在干什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天道应该是属于放养派的,只要对方没有捅出大篓子,要做什么他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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