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保护。”晏霄的声音有些暗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她轻轻推开了公仪徵,侧过头凝视他的眼眸,“我……”话到了嘴边,化成了一声叹息,凤眸中浮上了轻浅的笑意,“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嗯,她很珍贵——这句话她喜欢听。
能让晏霄意识珍重自身,公仪徵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暗自舒了口气,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猝不及防,他的下巴被人挑起,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赏你的。”
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十殿阎尊此刻微扬着下巴,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带着三分倨傲与七分愉悦俯视他,就像神明对她最虔诚的信徒给予了一点恩赐。
“你不是喜欢吗?”晏霄轻捏着公仪徵的下巴,满意地聆听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她知道他喜欢什么,也愿意给予。
公仪徵眼中的笑意愈加浓烈而深沉。
然而此时却又听晏霄说道:“不过我还是要和谢枕流再战一场,这次你不许插手!我会有分寸的!”
公仪徵:“……”
晏霄刚要起身,便又公仪徵拉了回来,他的手覆着她的后背,将人抵在了雪松下,炙热的吻强势地落下,将她的怒斥堵在了喉间,化成一声甜腻的惊喘。灼烫的噬吻带着一丝不满的控诉,向来温柔的眼眸翻涌着晦暗的欲念,半迫着她仰起头承受他潜藏的妒火。
晏霄的手高高地举起,本欲逼他退开,落下之时却鬼使神差地撤去了所有力道,轻如一片雪花,攀着他紧致坚实的背,深入柔顺的发间。潮热的舌尖从推拒变成勾颤,炙热的吐息一顿,按在她后腰处的手便骤然加重了力道,让她的身体和他贴得更近,柔软的衣料摩挲着,燃烫欲着,又泛起了海浪似的褶皱,堆叠着拍打着坚硬的礁石。
雪花无声无息消融,化为春水,打湿了薄衫,她却未感到一丝凉意,自心口翻涌而出的情潮如炼狱火一样,烧得她浑身发烫。
大脑变得昏沉,思绪也变得迟缓,“公仪徵……你放肆……”微颤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溢出,唇色红得鲜艳,仿佛被朝露润湿的花瓣,凤眸染了水光,愠怒也显得迷离。
她并不抗拒他的亲近,只是唇上微微的刺痛让她感受到了以下犯上的侵犯,习惯了公仪徵的温柔,这样突如其来的掠夺让她有些失措。
公仪徵轻啄着对方微肿的唇瓣,缠绵而温柔,声音带着低哑的笑意:“不是说赏我?那一点点,可不够。”
晏霄无言以对,呼吸久久无法平复,半靠着树干被公仪徵圈在怀里,混混沌沌的,也忘了自己方才想要做什么。
公仪徵的手臂箍着她柔韧的腰肢,半是真诚半是诱哄地低声说道:“你已成法相,剑道不适合你,与剑修论道,对你益处不大。你天资聪颖,不如我教你法阵。”
“嗯?”晏霄闻不出其中酸意,惊讶又狐疑地看着公仪徵,“未经许可,私自将法阵传授外人,这不会违反神霄派的门规吗?”
公仪徵眼中泛起笑意:“你担心我违反门规吗?”
晏霄愣了一下——她是在为他担忧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听到公仪徵温声道:“我可以从最基础的阵符开始教你,这不违反门规。”
“那高深的法阵呢?我也能学吗?”
晏霄想起春秋扇,她见识过春秋扇的造化之力,只有那种力量才能称为半刻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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