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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旷抬眼,她的目光落在宣纸之上,半点也没有分给他。
就好像她只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和他说话。
“我画过了披香殿的春夏秋冬,画过了披香殿里的每个宫女,画过了殿外小院里的每一株草木。”窗口外放了几株盆栽牡丹,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墨蓝色的叶片从桑湄笔下流淌而出,泛着油亮的点光。
“很久以前,母后就告诉我,一种东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钱了,所以以前纵然父皇夸我再多,我也很少作画。人人都知道,清鸾公主的墨宝,千金难求。”她淡淡地说,“后来搬进了披香殿,我日日作画,也没人要我的画了。”
奚旷想起被她搁置在书架上的那些画纸,散乱地放在一处,不成章法,显然没有被好好整理过。
他放下了墨锭,转身离去。
桑湄扭过头,见他的身影转入里间不见,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哪句话又得罪他了。但墨砚里的墨已磨了不少,还够用许久,她也就没有喊他。
她继续低头作画,偶尔拿起手边的酒盏,对月独酌一口。
有些日子没有动笔了,竟有些手生,手不慎一抖,一道砖纹就被她勾歪了。她正思索如何补救,余光就见身边那道影子又回来了。
“我都存着。”奚旷说。
桑湄诧异望去,只见他手里抱着一只扁平的木匣,匣盖打开,里面是她在披香殿留下的所有字画。
她震惊地看着他。
“你从南邬带回来的?”
“是。”
“为什么?”
奚旷慢吞吞地盖上匣盖,道:“昔日清鸾公主的墨宝千金难求,焉知以后桑姬的呢?况且,你是宁王府的人,你的画作流落在外,终究不是好事。”
“呵,桑姬。”她在宣纸上重重落下一笔,索性将那片失败的叶子彻底抹去,让它化作一块顽石。
她咬着酒杯,含混不清道:“你滚吧,别碰脏了我的画。”
奚旷看了她一眼,也不计较她的出言不逊,走了。
酒杯空了,桑湄就又给自己满上。她叼着酒杯,扑鼻而来的是醉人的馥郁酒香,下笔愈来愈快,愈来愈狂。
等奚旷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醉伏书案图。
她也许是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一坛酒已经空了,搁在窗台下。她一只手垫着下巴,一只胳膊伸长了摊在书案上,手腕垂到书案尽头,指尖虚虚地捏着酒杯,杯口还有几滴残余的酒液,慢悠悠地,将坠未坠。
烛光投在她的脸上,长睫下是细细密密的阴影。她的双颊因挤压而饱满嫣红,碰一下,就像是吹弹可破的熟透蜜桃。
奚旷把她手里的酒杯取下,又把她从书案上打横抱了起来。
她大概是醒了一下,睁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挣扎了两下:“放开我。”
奚旷垂眼,去看案上快要完成的那幅画。
月夜,星辉,草木雕梁,庭院幽幽。
光鲜又寂寥。
怀里的女子挣扎未果,又不动了。这次大约是真的睡了过去。
他抱着她进了大殿深处的寝屋。
放她到床上的那一刻,她的手臂顺着他的肩膀抬起,勾下了他束发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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