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抚着仍旧疼痛不已的胸口,幽幽地坐回椅内。他昨夜里回来便下令追查胆敢与朝庭作对的女子了,至今未有半点消息回宫。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到了雪妃,雪妃向来爱护白依凝,且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梨花清香,这不勉让他起怀疑。可按理说雪妃不过是一个深闰小姐,不该有这等身手才对。月夜头痛地以手揉太阳穴,一副困倦不已的模样。
就在此时,殿外隐隐约约传来玉妃的声音,问道:“李公公这急急忙忙的是要上哪去?”
“回娘娘,皇上招见雪妃娘娘,奴才正准备差人去云和宫请呢。”李公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稍一停顿后,玉妃道:“雪妃昨夜里受了寒,这会正歇着呢,不知皇上是否能改日再招见?”语气中难藏嫉妒的气息。
“这……”李公公一时犯了难,雪妃抱病无法晋见,可皇命在身,他又不能违抗。玉妃不与他多话,领了念儿往殿内行去,在月夜面前优雅施礼而下:“臣妾叩见皇上,臣妾听闻皇上身体抱恙,特命膳房顿了滋补汤汁送来。”
“平身吧。”月夜的语气尚算温和,甩手端正了一下坐姿,并着手开始收拾案桌上的画纸。玉妃端过念儿手中的炖盅,呈到月夜面前之时,目光扫过那张未来得及完全收起的画卷,只一眼,便能认定画中的女子便是雪芙!
心里仿佛被人用绣花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紧接着幻化成一抹嫉妒的情素。后宫佳丽三千,她本不该有此心里的,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心静如水?若真能做到,也会是像谢妃那般心另有所属,对皇宠没有任何期盼的女人了。
炖汤在半空中有了那么一刻的停顿,轻轻地放在案角后,玉妃的身子如一朵牡丹般由桌边绕过。行至月夜的身侧,关切地打量他问道:“皇上身子可好些了?”
“玉妃的消息倒也灵通,这么快就听闻朕的身体有恙了。”月夜的语气中略带讥诮,玉妃心头一紧,正瘃磨着该如何回话时。月夜再度说道:“谢爱妃的关怀了。”声音恢复了刚有的温和。
他对玉妃没有特别的恩宠,平日里玉妃也尚算安氛守己,对于乖巧的人他一向来不加为难。殿内的气氛因玉妃的到来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就清雅的萝玉清香,悄无声息地被玉妃身上的脂粉香气盖去。
微弱的春风由殿外拂入,夹杂着玉妃身上芬芳好闻的气息在他的鼻间回绕。月夜却总能在紧要关头抵挡住。对于他而言,温柔乡不过是一种敷衍的事,从不留恋于谁,亦不会在大床以外的地方对女人有所渴望。
玉妃见他面上平静不似有一气的迹像,方才放下心来,目光温柔如水,小手在他的肩处柔捏。爱语绵绵:“皇上,臣妾关心您的龙体安康,所以才会多留了个心眼,若皇上不喜欢臣妾这样,臣妾会努力忍着不对皇上动真心,表真情的。”
谁会不喜欢别人的关怀?月夜在心头苦笑,自小他最缺的就是关怀这东西了。直到他登上皇位后,那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关怀便紧接而来了,他也早已经习惯了。稍一抬头,月夜看到李公公在殿外探头探脑,目光一凛,对着那颗大脑袋斥道:“李图!朕说过你几遍,有话直说,再这么唯唯诺诺误了事朕定饶不过你!”
“皇上饶命……”李公公几乎是摔入殿中的,直接趴于地面见礼,玉妃被他这滑稽模样逗得掩嘴轻笑。那笑容美丽迷人,比平日里那虚假的笑容美多了,只可惜只顾着发火的月夜未曾瞧见,目光直直地盯着李公公。
伏于地上的李公公偷偷望玉妃一眼,迟疑着要不要当她面开口,直至见着皇上的脸上显现出不奈烦后。方才心一横,说道:“启禀皇上,皇上要奴才去找的女子已不在妙峰庵中,据说前些日子离庵。”
月夜一怔,脸上的怒气淡去,倏地从椅上站起,盯着他问道:“何以会失踪?可有派人寻找?”
李公公忙着说道:“皇上恕罪,寻找的人去了不少,可妙峰庵内的人不愿透露女子的名号与去处,奴才无从找起。请皇上给奴才多几日时间,奴才定将她寻回。”
“就你这奴才,办事效率总这般缓慢!”月夜心中的失望演变成一抹淡淡的怒火,对了李公公便撒。他怒的是自己为何不曾早些日子亲自去将她接于宫中,这时候就算她未曾削发为尼,怕也难寻其踪影了。
“皇上教训的是……”李公公心里委屈,却也只能独自忍受。皇上只给了他这般小小的线索,便要他在短时内把人寻回宫中,这等难题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才能出得出来了。
从理政殿出来后,玉妃略一犹豫后旋身望向候于殿外的李公公,问道:“公公,皇上找寻女子为何许人?怎这般心急呢?”
李公公脑袋一垂,自是不敢多嘴,吱唔半天也未曾说出半句完整的话儿来。最后斗胆道:“娘娘,皇上的脾性娘娘是了解的,奴才自是不敢多嘴过问对方为何许人。”
“不过问你怎么找人?”玉妃冷哼一声,明白想从李公公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是不可能的了,也不再多问。在一群宫娥太监的簇拥下离去,显然是带着奴火离开的。
云和宫内阁的罗帐内,雪芙脸上早没了先前的平静,略一眨眼,泪珠儿便滚了下来。若是昨日之前,琉璃定会立于帐外叽叽喳喳,说着各式各样的话哄她开心。而今,即便是她哭干了泪水,亦不会有人会哄她了。
想到琉璃,雪芙便忍不住咆嚎大哭起来,趴在床上的双肩抖得分外利害。候在帐外的香儿韵儿吓慌了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雪芙一向来都是忧郁得让人心疼,却从未见她如此崩溃得大哭过,这哭声,听着是那么的可怜兮兮。
香儿迟疑片刻,方拢了帐子轻拍雪芙的肩好声安抚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身子痛么?安太医就来了……”
雪芙惭惭地停止了哭泣,接了香儿手中的丝帕拭泪,睁着一双红肿的双眼黯然道:“本宫身子无恙,把安太医谴回去罢。”
她的身子是痛,却远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刺骨,心里的痛太医治不好。身上的痛亦不可能治得好,那是被月夜打出来的内伤,她自是不能让太医瞧出端倪来。玉妃已对她的失踪起了疑,若让她知道自己受的是内伤,定能闹出事儿来。
香儿正欲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安太医便到了,韵儿行至雪芙的床前道:“娘娘,安太医到了。”说话间将帐子拉下,准备让安太医隔帐请脉。
雪芙却一个翻身,坐起身子气急败坏道:“让他走,本宫不需要请脉!”
“娘娘……”韵儿语滞,香儿立时对她递了个眼色,让她离开。韵儿只得退出内阁,将安太医请出云和宫。雪芙痛心地吸了口气,双手抱膝缩在床角处,小脸深深地埋入丝被中。泪水沁入被褥间,沾湿了一大块。
“娘娘,您不能再伤心了……”香儿不知如何是好,隔着帐子可怜惜惜地哀求。虽然雪芙不再大哭了,但仍是一声不吭地缩在床角,再这么下去真要熬坏身子了。
内阁内,静谧得没有半点声音,雪芙就像失了魂一般,良久才终于动了动身子,轻启朱唇幽幽地说道:“我也不想伤心,香儿,为什么男人的承诺总是那么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呢?”
“呃……”香儿张嘴结舌,未想到雪芙会突然问出这么深奥的问题来,从未经历过感情事的她,又哪能回答得出这等问题来?
雪芙也并非在等她回答自己的问题,顿了一下后再度开口说道:“他曾经说过要一辈子与姐姐不离不弃的,大家都在羡慕姐姐找了个好未婚未时,他却在紧要关头放弃了,甚至连姐姐的生死都置之不顾。当两个有情人终成陌路人时,你能感受到那种痛苦的滋味吗?偏偏姐姐还不能死,她必须过那种比死更难受的生活……”
香儿听着她口中不断溢出的话,隔着帐子看着她,虽听不懂,却仍然感受到了她那浓浓的悲哀。只是她依旧打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抚她,只是静静地立在帐外听着,直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罩在她的身上,方才突然警过神来。抬头一看既是一身血色袍子的皇上,顿时吓得张白了面色,发不出丁点声响。
皇上怎会突然到来?怎会没有通传声,没有脚步声?香儿惊了一惊后正欲下跪行礼。却被月夜以手势制止,示意她可以退下了。香儿偷着看了帐内将小脸埋入丝被中的雪芙一眼,迈着碎步悄然无声地走出内阁,走之时心里仍旧有些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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