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方才谈论忘了垫帕而被烫,“斯!”手下意识折返了一下,衣袖拂上盖子,害的药撒了不说,锅还飞了一半摔在地上,“噗噔“一声,砸的半碎。
她很懊恼,忙里慌张地去收拾,被他隔桌伸来摁住了手。
长幸:“”
她自他握住的手腕处和一地残片污渍,看向他的脸。
“你在乎这里,我清楚。”他说,“既然如此,就一直站在我这里。”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你这边了?”长幸掰开他的手,抱膝嘟囔。
他笑笑,自己起身,“我让人过来打扫,不用你弄。”
长幸喊住他,“喂。”
“怎么?”
“帮我弄一些地鼠过来,我要试药了。”
窦矜扔下二字,“等着。”
待人离去,长幸托腮叹息。
他们总是如此,在一次一次濒临冷战前不断割据,拉扯,别扭而和谐的交流方式。
她不该再以现代人的眼光去驯服,他是属于这里的,不能改变他,正如不该改变历史,改变远古时代。
但可以挽救,让本走上歪路的事情,回归正轨。
她方才想要告诉的,是人这一辈子,无论和谁,终究还是跟自己相处,建立的信仰也好,准则也罢,也都是要从自身出发的,方为长久。
如果,窦矜能够和自己的父亲和解他未必,不是一个明君。
带着满腹焦虑,她用地鼠实验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那服了药后,本不算活泼的小地鼠,可以慢慢站起来喝水了。
熬了大夜的长幸黑白颠倒,大喜过望,她兴冲冲地跑去窦矜寝殿敲了敲门。
“窦咕咕,开门。”
“成了成了,我成了——”
门被敲得砰砰砰响,直到被人从内打开。
她笑脸相迎,却见衣服松松垮垮的窦矜裸着半边胸膛,脸上一烧。
长幸还未曾嘲笑他是个野人,倒是他,他表情更加古怪。
“你又吃错药了?”
“你……”他看了看天光,“没有回灯里去?”
长幸一愣。
也顺着他目光,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日照远山了,光甚至直射到了他和她的身上,暖糖烫如火,这可不是刚天亮那会儿,已经火烧屁股,日上三竿。
她大退一步。
她做实验做的废寝忘食,不知今宵酒醒何处。
但,天亮了,这么久。
怎么她还在。
难道……变,变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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