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毛是清楚他舅的底子的,至少在来之前他以为他是知道的。
老不死的住的房子旧是旧了点,可好在位置不错,临近主城区。一听说老不死的死了,他连买家找好了,一口价五十八万,钱都热腾腾的,等着到手,现在居然说拿不到一分钱,这可比买股票还坑人。
“白老四的房子是和他妻子梅想联名的,老四人是死了,可他老婆可还没死,”不知名的老人很是好笑地说着。
“没死?怎么可能,我舅是个独居那么多年,那女人都不知死哪里去了,法律上不是有个说法,分居三年以上,就算离婚的吗?”赵阿毛没见过梅想,也是第一次听说老不死的老婆还活着。
“你也知道法律?真是难得了。那是在夫妻感情破裂的前提下,白老四到咽气那会儿都没说想离婚,我们只能假设梅想还活着。”老人还是一脸的笑意。
“那老头其他的钱呢,我知道他这些年陆陆续续有卖出去一些盆栽,老不死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他攒下来的银行存款总归是我的吧,”赵阿毛还真是生了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讨起钱来完全不知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钱?据我所知,白老四这些年没有任何正式的工作,早些年和梅想分开后,他就变了性子,以前的好手艺也都耽搁下来了。说到这里,我也要跟你们算两笔账。一笔是住院费,白老四两个月住院的费用。他第一个月住得是加护病房,第二个月住得是普通病房,不过后期用了不少进口药,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八千块。还有一笔,是你们不知道的,这些年为了不让他的那门独门手艺荒废了,我们公司可赔了不少钱。”
不知名老人假意咳嗽了几声,指了指门口角落里,一块几乎是不显眼的公司名:“五君子花艺公司每个月都会给他三千块的基本生活费用,公司当初聘请他时的要求是,一个月交出至少十盆以上的验收盆栽,可是这几年,他屡次不遵守合同规定,照拿我们的钱,可盆栽却一盆都没交出来。前后算起来,他一共是欠了我们公司二十二年的工资,总共是七十九万,按照市场利率算,两分利息,二十二年利滚利,总共是”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了把使用得油光发亮的算盘,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老头,你说了我就信了,四十多万,把老不死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有本事你就追到下面和他要去,和我唧唧歪歪说个啥,只用告诉我,到底能拿到多少钱?”赵阿毛凶狠着,把桌子拍得直作响。
“欸,你下手轻点,我这里的玩意都和我老头子一样,大把的年纪,要是用力砸坏了,真是把你小子卖了都赔不起。我当然要和你们说了,小伙子,有功夫去多读读书,你和她是白老四遗嘱的受益人。受益人是做啥的?除了拿遗产外,还要帮忙还债的。人是死了,可你们都还年轻,努力个十年八年二十年的,那些钱可都是得还我的。”不知名老头说着话,还翘起了个二郎腿,这世上还从来没人能在他毛竹身上占到过便宜的。
“啥,你说我要帮忙老不死的还钱,你脑子不好使啊,我不认识那个老头子,什么狗屁受益人,一毛钱都捞不到,还要背上几十万的债,老子和他毛关系都没有。”赵阿毛拍拍屁股,转身就要走。
“先别急,话还没说完呢,你不当受益人是吧,不当就把字签了。签了后,我就不烦你了,啥事都和小姑娘说去,”老头从笔筒里抽出了管毛笔,刷刷几下,就写了一封“弃权书”,再找了个红印泥,让赵阿毛签字按了手印。
“都弄好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惹了一身臊的赵阿毛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间被竹子装饰的冷清清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你还不能走,既然你不是白老四的受益人,那就把老四家里那些被搬走的盆栽全都搬回来,要不就别怪我毛大不客气了,”先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老头眼神一敛,扁蒜鼻子鼓了鼓,和善的语气顿时消了个干净。
敢趁着他不在国内时,把老四家的盆栽全都搬空,还害得老四最后没了性命,这些帐,还都没算呢。
“老头子,敢情你是在设套设计我是伐,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赵阿毛是吃素的,”赵阿毛撩起了袖子,准备给邋自称为毛大的老头吃几个拳头。
“哼,刚旁边那大姑娘说得还真不错,你这种人,该放在马桶里活活淹死。”老头子摆了摆手,不让丰兴上前劝架,只见他先是两脚分开,站了个马步,再是双手平举,做了个深呼吸吐纳的表情。
还装模作样,看我不废了你个老头。赵阿毛是个小混混,摸爬滚打的多了,手脚还真有些功夫,只见他一个猛虎掏心,就往毛大的胸口掏去。
毛大不慌不忙,脚尖一撩拨,地上翻腾起了一件物什,有了那玩意后,毛大左右手齐齐使力,趁着赵阿毛拳头未到,反手一拍,打在了赵阿毛的鼻梁上,再是正手一抄,重重地打在了赵阿毛的肩膀上。
“好厉害的扁担功夫,”卓枫咯咯笑着,原来毛大脚尖从地上挑起来的物什,是一根两指宽的毛竹扁担。用来教训赵阿毛,恰恰好。
“我打你个不孝侄的头,让你脑瓜清醒点,我打你个不孝侄的手,让你不三不四不学好,我再打你个不孝侄的腿,让你偷偷摸摸丢门楣,”毛大打得大汗淋漓,那一边,赵阿毛已经被打得鼻梁歪了,鼻血流了,手脚也青肿一片,看着没块好肉。
“别打了,哎呦,打死我了,”赵阿毛嚎啕着,他当流氓那么几年,有事就闪,没事就冲在最前头,也没碰过这么个疯老头。
“秋驹,把人扔出去,记得给他按个指印,让他把盆栽弄回来,我们南门的盆栽也是你们这些狗崽子可以碰的?”毛大呸了口口水,再把那根扁担小心地摆在了办公室正中的墙壁上,那架势,就好像那根扁担是把了不得的尚方宝剑。
先前接人的厚军棉服男人应了声,把赵阿毛扯了出去。
屋子里的卓枫戳了戳丰兴,这可别是碰上黑社会了。
“咳咳,”毛大润了润嗓子,一脸的红光满面,到了他这把年龄,不时就该运动下,活络活络筋骨。“不好意思,失礼了,刚说到哪了?”
“说到白大爷欠您几十万,快八十万了,还没算利息。不过竹子爷爷,你怎么能这么坑蒙你的师弟?”听着小鲜的前半截话,卓枫和丰兴猛摇头,这钱可是和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过听了后半句后,两人又一齐看向了坐在了老腾椅上的老头。
“还让你看出我和师弟的关系了,不错不错,不亏是我们南门的入门弟子,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毛大来了兴致,踱到了小鲜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门。
“脑门窄了点,看着不够机灵,”再捏了捏小鲜的手,“手指尖尖,不带肉,看着还算灵巧,”他伸手再要去摸摸。
卓枫跟着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把小鲜拉到了身后,“老头子,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别借机揩油。”
可不是嘛,毛大的举止言行全不按理出牌,对着自己的小侄女上下其手,像话么这。
“我说大闺女,你急啥,本门入门前全都是要摸骨测品行的。虽说徒弟是白老四收的,可是我是师门里辈分最大的,长伯如师父,白老四去了,我这个做师伯的来把把关也是应该的,”毛大瞅瞅卓枫的样,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哟,一个个都那么心急。
“我们家小鲜啥时候成了白大爷的徒弟了,别乱说,”卓枫虽然也佩服白菊易的花艺,可要是让小鲜好好的学不上,去学种花种草的,她可是不同意的。
“我问你们,白老四有没有留下一把剪刀,有没有留给你们盆栽。”毛大不信她们不承认,在白老四去世的当天,他就派人“去”过了白老四的住处,那把剪刀还有白老四这么多年的园艺积累,全都没有找到。
“有是有,就一把看着黑乎乎的小剪刀,是给了小鲜的,还有那些盆栽,不过那可不是白师傅留下来的,是我帮忙小鲜一起整理的,”卓枫对那本谱子还是很有兴趣的,这要真是拿出去,还是不大情愿的。
“那就成了,要知道一个园艺师,这辈子最重要的,也就是手里的和培植出来的作物,我只是想不到,白老四一辈子不收徒弟,一收就收了两个。也罢,让我们把遗嘱的后半部分说完吧。”
毛大很是感慨,刚才他其实刻意只说了一半的遗嘱,为得就是教训着阿毛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鲜她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白菊易在临终前的几天,特意和毛大商量好的,布得一出戏。
而这出戏剧的重头,才刚是掀开了小鲜在内的卓枫等人的崭新的生活的一个边角。
哎,二十八号开始有粉红双倍,无语了,小菜鸟新人写手的悲哀,总而言之,稳稳当当的过完这个月吧,下个月咱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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