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溪的目光在谢思言与沈惟钦之间打了个转,总觉得这两人的神色都透着古怪。
谢思言将陆听溪挡在身后“我阁下倒像是专程出来寻我们的,却不知盯了我们多久”侧头对陆听溪低声道,“你先回去,咱们改日再出来。”
陆听溪点头,转身要走,却听沈惟钦在旁道“姑娘可还记得我”
他这问话突然又诡异,陆听溪一顿,回头打量他“世孙此话何意”
“姑娘莫非不觉而今的我有几分面善”
谢思言朝立在不远处的檀香、甘松两个丫鬟打个眼色,示意她们将陆听溪拉走。两个丫鬟虽不明状况,但联系准姑爷前面的话也能猜出这眼神是何意,不敢违拗,忙忙上前,拉了陆听溪离开。
陆听溪走前还困惑回望,不明究竟。
待到陆听溪离去,谢思言道“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我不知世子在说什么。”
“你若当真不知,今日来这一趟又是为哪般”
“我为哪般似乎轮不到世子操心。不过有句话我倒是一直想问问世子,”沈惟钦轻声道,“当年世子离京前,特来与我说那番话的缘由,就是想将我往死地里再推一把,给我最后一击吧”
谢思言知他指的是五六年前他去抱璞院就学前,跟他长谈的那次。那次的长谈,两边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清楚明白地指出沈安不可能娶到陆听溪,此生都不可能。他知道沈安彼时已知晓了这一层,但还是要再点一次。
“阁下又何尝没有给我刨坑,”谢思言斜乜他,“彼此彼此。”
沈惟钦面上浮起一丝意味难明的笑。
谢思言明知道他那时已生出厌世之心,却还要再往他的痛脚上踩一下,为的不过是将他彻彻底底推上绝路有些道理就像伤口,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旁人瞧见了,揭破了再狠狠戳上几下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这个旁人还是自己切齿厌憎之人。谢思言深知此理,所以将当时站在崖边的他彻底推下了深渊。
不过,他也送了谢思言一份礼。
“世子而今才开始筹备婚事,表明世子当年是真正将我的话听进去了。想来世子这两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吧,权势在手却求不得的滋味如何若世子能品出个一二三来,这便不负我当年苦心了。”沈惟钦唇角的笑漾开。
谢思言神容寡淡,俄顷,又笑道“我虽如今才开始筹备婚事,但也总算是将要修成正果,无论如何都比你一个孤家寡人强。”
“修成正果是么世子确定姑娘对你有意确定她愿嫁你不是出于感动亦或感恩”沈惟钦笑意愈盛,“当初陆老太爷摊上祸事,让孙懿德出面为陆家解难周旋的人就是世子吧只是世子怕是时至今日都不肯在姑娘面前承认这件事,我说的可对”
“其实世子承认与否,都没甚干系的。世子不认这件,总还有旁的。世子后头从抱璞回来,不是一直都在庇护姑娘与陆家这诸般恩惠,姑娘必是尽数在眼里的。姑娘心里早已认定自己欠你良多,不嫁你便难迈心头那道坎儿,世子说呢”
谢思言眉目不动“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无论她对我有意与否,都不打紧,成婚后,我有的是工夫跟她慢慢磨。而这些,统统与你无关。”
沈惟钦微微笑“那祝世子马到功成,告辞。”拂袖径去。
重新坐回凉亭内,谢思言端量着眼前芳菲淑景,面上古井无波。
他当初了杨顺传来的陈说京中状况的密信,就揣度沈惟钦怕是想起了什么。适才瞧见他的言行,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度。
沈惟钦今日显然是特意来找陆听溪的,要说的大抵也是他就是沈安之事,但沈惟钦分明可以伺机寻个他不在陆听溪身旁的空当跟她单独说,如今偏当着他的面说,怕是有一番盘算的。
谢思言眼眸幽幽。
他不可能时时监视陆听溪,沈惟钦若定要与她表明身份,是拦不住的。拦不住就不拦了,只要婚事能顺利筹备下去,旁的都不打紧。
这回众将官自宣府班师,是携了大功的。
当时周良增援迟迟不至,谢思言力排众议,率一众文武将官轻骑突袭,以少胜多,大破敌军。土默特部众以为国朝驰援已至,连夜败走。后头周良赶到,战事已基本平息,并没出甚力。
先前朝中几个御史对谢思言在宣府时的所谓冒进之举颇多非议,又由此及彼攻讦魏国公府和陆家。如今见此情形,下不来台,又一口咬定陆老太爷当年之事有猫腻,被谢思言率众拖去大理寺,将当年案卷摔到脸上。
谢思言诘问他们这般攀咬依据何在,又冷言直道当年陆老太爷那案子的案卷是皇帝亲阅的,后头也是皇帝判定的无罪,后来将陆文瑞外放也不过是不想落一些老臣的颜面,若他们执意质疑此案,就是质疑皇帝判定有误。如此冥顽不灵,离除职还乡也不远了。
唬得几个御史瑟瑟不敢言。此事后头传得朝野尽知,却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谢思言半句不是。重审陆老太爷一事随之不了了之。谢思言却并不善罢甘休,迫着当初联名弹劾的御史登门致歉。御史们见皇帝与楚王都不管此事,只好低头。
这日,几个御史结伴携礼至陆府拜谒,向陆老太爷告罪。一同来的还有沈惟钦。陆老太爷敷衍了几个御史几句,见沈惟钦言辞行动温恭恳切,谢罪竟似发自肺腑,一时倒摸不清他这般是何故。
后头几个御史跟陆老太爷谈论朝政时,沈惟钦表示想顺道去拜会陆修业等人,陆老太爷不好拒绝,派了个长随给他引路,让他自去。
沈惟钦跟陆修业等人坐下谈论半晌制艺,提出要单独跟陆修业说几句话,陆家其余几个子侄遂退下。
陆修业正好奇沈惟钦要与他说甚,就见对方掏出一枚腰牌“陆公子收着这个。我一般是宫内宫外两头跑,回头陆公子若有甚事要入宫找我,拿出这个,入宫就能畅通无阻。此番实是对不住,往后凡有差遣,尽管开口,我必竭诚相助。不过陆公子切莫将此事透出去,我担心贵府尊长怒气未消,不肯受。”
陆修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楚世孙虽则先前曾跟他家交好过一阵,但后头已经渐渐淡了,如今这又是为哪般
“此来还有一事,”沈惟钦道,“上回我与了令妹一瓶伤药,但我后头发现我给的那瓶似乎不太对,也不知是否拿错了,还望陆公子将令妹叫来,我好亲自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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