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溪顿了一顿,捡了帕子,埋着头递与安素郡主,稳步退开,尽力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突兀。
安素郡主并没注意她,引着客人转去了别处。
陆听溪舒了口气。
等谢思言出来,她即刻上前悄声道“齐正斌也在德王府。我适才瞧见安素郡主带着他往那头去了。”指了指安素郡主等人离去的方向。
谢思言道“你齐表兄没认出你来”
陆听溪见他最先问的竟是这个,似对其并不避讳,问齐正斌跟他是不是一伙的。
“不算一伙的,不过你那齐表兄跟我没甚利害冲突而已。”
德王一直在旁立着,等谢思言话毕,才陪着小心出声道“齐公子前日就递了帖子说要来,想是适才门房那边直接让人进来了。是我思虑不周,忘了这茬儿,阁老若是不方便见他,我可做安排。”
谢思言淡淡道“不必。劳烦王爷先给在下置一间客房。”
德王忙道“这是自然。”
谢思言说请德王预备一间客房,德王却不敢当真只是安排一间房。他客客气气地请谢思言暂在花厅稍候,转身就命人将王府颐畅殿收拾出来,打算以此作为谢思言的暂居之处。
交代罢,他又将安素郡主唤来。
“眼下来了贵客,你莫要莽撞,轻易不要出来,以免冲撞了人家。”
安素郡主道“父王说的贵客到底指哪位”
德王思及而今局势,烦躁摆手“你个姑娘家,莫管这许多,安稳待着便是。”
陆听溪跟着谢思言来到颐畅殿后,略略打量了,但见堂厅数楹,阶墀朗朗,垂柳高槐,周环翠绕,殿宇卉物,互蔽交望。周遭陈设寥寥,极是简素,但算是个清幽的雅逸去处。德王特特过来解释了,说地方简陋,让谢思言休嫌简慢。
毕竟是王府,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简陋二字搭边,德王的意思不过是他的住处本就不尚金碧奢靡,让谢思言不要误会是他有意慢待而已。
谢思言与陆听溪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开始计议正事。
“我适才让德王将保安州这两年的官场境况都与我大致说了一说,我觉着保安州这两年的税收很可能有猫腻。保安州因着跟山西、宣府、延庆毗邻,万事都与戎务有干系,这边的知州与其下辖几县的属官难免更审慎些,无论对仲晁那边还是对我,都不会轻易有所偏向。邢明辉这几日应当也在拉拢属官。”
陆听溪不解道“更审慎还敢在税收上搞猫腻不怕被言官参一本”
“官场情势复杂,除非是自家当真宁折不弯,亦或是背后有了不得的奥援,否则鲜有真正清清正正的。有时即便自己不贪,也被情势逼着不得不同流合污。其实皇帝最用的是循吏,所谓刚正不阿的清流,未必就能办好事。有些身居要职的高官,皇帝明知他贪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咸宁帝便是如此。今上还没学会这条。”
“这里头的道道很多,你若想听,我回头慢慢讲给你。”谢思言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把。
陆听溪慢尝玫瑰卤茶“那你是什么循吏清流”
“我是奸臣。”
陆听溪险些一口茶喷到他脸上。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奸臣的
“你不想万古流芳吗”
“奸臣就不能万古流芳了奸臣者,狡诈阴险之臣,不忠君王之臣,谓我正宜。此等臣子亦可做出一番彪炳史册的功绩。难道只有忠君才是为臣之道后世如何,还得史乘如何载。”
陆听溪默默饮茶。
她竟觉着他这话有几分道理。
“我骨子里便有股乖张的禀性,让我俯首帖耳忠于某人,办不到,”他微一顿,目光流转,语声一低,“你除外。”
陆听溪发现他近来总这般,一碗一碗给她灌迷魂汤,转眸向他“那你不会”更进一步,取而代之吧
谢思言仿佛瞧一眼她的神容就知她在想甚,四顾一圈,声音压低“你要是上了中宫的位置,我可以”
陆听溪忙道“没有没有,我如今帮着二婶三婶打下手已是忙得很了,我才不要担上个更重的担子,况且我可不想你后宫三千。”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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