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孙阳到悦悦,他呆滞的眼神中现出一丝光,“都是爸爸不好,让悦悦生病了。”
“爸爸,我想你了。”悦悦从宋清秋怀里下来,奔向孙阳。
“爸爸也想你。”孙阳默默掉泪,若这样随韩菁华去了,实在愧对孩子。
见状,宋清秋劝慰着,“阳哥,孩子需要你,菁华也希望你替她着悦悦长大成人。”
孙阳不做声,宋清秋继续说,“想想菁华未完成的愿望,你自己着办吧。”
说完,扭头走了。
何明远很是不解地追上去,“悦悦扔在这不管了?”
“孙阳是悦悦的爸爸,自然会管,相信我。”
何明远半信半疑地迈步,时不时回头一眼,快走出坟地时,孙阳的头贴了贴女儿的额头,发现有些热,满眼的心疼,抱着起身,却摇晃了两下,瘫坐在地上。
多天没进食,身体十分虚弱。
何明远甩开腿,百米冲刺般的跑过去,扶起孙阳,把带来的几个煮鸡蛋塞给他,“吃点东西吧。”
孙阳虚弱地笑了笑。
悦悦用小手扒开鸡蛋壳,然后掰开,放在他嘴边,“爸爸不吃饭不乖哦,悦悦生气了喽。妈妈正着你呢,她也生气了。快点张嘴,啊。”
“爸爸乖。”孙阳泪流满面,张嘴吃下。接着他拿起一个鸡蛋扒掉蛋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宋清秋长舒了一口气,跟着何明远缓缓地走出坟地。
孙阳吃了三个鸡蛋,却再也吃不下去了。
女儿还在生病,他怕女儿再次重感,抱起女儿挣扎着站起,踉踉跄跄的往家走。
推门进了屋,曾经满是欢声笑语的屋内,如今却是满目的悲凉。
把女儿哄睡后,他强压着心底的痛,收拾妻的遗物。
在炕琴柜里,翻出一本日记,一页页翻着,里面记录了他和韩菁华生活中所有的美好瞬间。
翻到最后一页,韩菁华这样写着:“亲的孙阳,在你到日记时,我早已不在你身边······我很喜欢剪纸,可惜不能跟着清秋一起打拼了。你在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同时,你也帮着清秋推广宣传宋氏剪纸,可以吗?”
孙阳眼圈瞬间红了,眼泪扑朔,“当然可以了,这个傻瓜,为何不当面跟我说。”
好像韩菁华料到他所想,日记下面写着,“提早说了,像是说遗言似的,怕阎王提前叫我走······”
黑夜里,低迷的灯下,孙阳一边喝酒,一遍遍翻着日记,泪流满面。
白天在女儿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带女儿打针,陪女儿吃饭。
似回归了正常生活,其实活的一团糟。思念妻的苦,无人能懂。
每每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想起宋清秋的话,就会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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