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难以形容的窒息感传到大脑。
“哇啊……“罗伯特痛苦地大吼一声,整个身体嘭地一声从床上摔到了地板上。
他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坐起,头脑依旧昏沉。
罗伯特记得刚才自己被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套住了头,顿时就呼吸困难了。这种感觉就像周遭空间的空气都被抽成了真空,使自己无法呼吸到一丝空气。
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大约半分钟时间过去,罗伯特才渐渐镇定下来。他往床上看去,试图寻找被自己平放在床上的人皮。
结果那张血淋淋的人皮不见了踪影,而且床上的床单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遗留。
“又是一个……梦吗?“
在他转过头寻找被放在床上的人皮的同时,无意间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床头柜。那个原本被他随手扔在一边的密封金属小盒子被打开了。
罗伯特看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
“里面是空的?不对,我记得这个盒子是封死的,没有开口,那又是怎么打开的,谁打开的?“
原本罗伯特对这个打不开的金属盒子就没什么兴趣。所以很快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此时房间内一片亮堂,灯一直开着,就和罗伯特睡着前一样。他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屏幕显示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过一刻。
“果然,刚刚的一切又是一个梦。“
从地上站起,罗伯特现在全身都是汗,湿漉漉的。上半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三两下把衣服裤子脱下,扔到地上。朝卫生间方向走去,准备去冲个凉。
进入洗浴隔间,打开莲蓬头。热水哗啦啦喷洒而下,流水从头到脚将全身淋湿。罗伯特闭上双眼,让水一直冲刷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
卫生间内充斥着哗啦啦啦的水流声……
随着水流的声音,罗伯特身上的皮肤也被流水冲刷脱落……。一片一片的人皮与他的肌肉分离,顺着流水落在地面上。
但罗伯特就像感受不到皮肉分离时的疼痛,面部表情依旧平静,沉浸在冲凉的快感。
洗着洗着,罗伯特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瘫软倒地。这一刻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指头的人皮都已经剥离。
倒在地上的罗伯特全身肌肉,筋膜,血管都裸露在外。整个人看起来红通通的,却没有一滴血液流下来。
几个小时的时光眨眼间就溜走了。早上七点整,圣迈克尔精神病院的日常工作规律一如往常。
早餐时间,两名医院的男护工和平时一样为每个精神病患者一一刷卡开门,监督他们吃药,催促他们去吃早餐以及自由活动。
一名护工和以往一样,敲了几下罗伯特的房门,然后刷卡开门。
边推门边说了一句,“喂,罗伯特。老规矩先吃药,然后自由活动。“
然而护工并没有得到回应,推开门他也没看见罗伯特。
“咦?人不在这,难道刚好在洗手间?“
护工发现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往日罗伯特早早起床,做祷告,然后就坐着等自己来开门。今天房间里没见到罗伯特,所以这名护工以为罗伯特应该是刚好在洗手间。
于是他站在洗手间门外喊了一声。
“喂,罗伯特,快点出来,该吃药了。“
护工可不想等太久,因为他还要去下一个房间。早上可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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