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还在中心塔里的生态组织的人、其他区生态局的人和十三区新成为异能者的人们最后会何去何从，谢璇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直升机上的氛围很沉重，所有人都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这一的所见所闻对他们来冲击太大了，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
而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在驶出十三区的辖区后不久，司悛就开始尝试借用直升机上的通讯设备和六区、七区和八区取得联系了。
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他还没有收到回应。
距离十三区最近的辖区是十一区，但是司悛在这种时候不敢贸然前往十一区，而他现在遇到的问题是直升机剩下的能源不足以支撑他直接飞回六区。
他们要么在中途找地方停靠，要么和外界取得联系请求救援。
在司悛在心里权衡的时候，谢璇正在看着外面被夜色覆盖的大片土地。
离开被雨云笼罩的地方之后，明亮的月色足够照亮地面上黑黢黢的轮廓。
谢璇能看到大片城市的轮廓，但是大部分的城市都已经被废弃了几十年了，建筑早就已经被菌丝给腐蚀得差不多了。
她甚至看到巨大的菌子像是一颗颗百年的苍大树一样生长在城市遗址的中心。
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同样适宜菌子的生长，这些原本属于人类的城市现在换了个主人，变成了菌子的聚集地。
谢璇感觉到了震撼，但同样也有迷惘。
这样的世界真的还能被拯救吗？
直升机穿过了一座又一座无饶城市，在能源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时候，司悛把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有人累得迷迷糊糊刚陷入睡眠，被这么一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这辆直升机的能源不足以支撑我们直接回距离最近的八区，而我现在也没法和六区、七区和八区取得联系，接下来我们将会在偏南方向路过十区，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是不偏航继续直线飞往八区，赌在能源耗尽之前我们会进入六七八区的信号接收范围，还是偏航飞往十区寻求暂时降落。”
这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十区一直都是中立态度，特别是去年新区长上任后开始采取亲近前四区的政策，他们还不知道留在中心塔的十区代表有没有和外界取得联系，又是怎么和十区区长沟通的，贸然前去有可能会直接自投罗网。
但如果他们选择不偏航的话，也很有可能知道能源耗尽都无法取得联系，如果他们最后不得不迫降在墙外，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墙外的世界是非常非常危险的。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
“我觉得还是去十区更保险一点。”七区的副局长第一个话。
其他人也都一一表态，现在飞机上还剩下七个人，正好是奇数，谢璇和司悛还没发话，剩下五个人里四个人觉得应该去十区。
“既然如此，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也不需要投票了。航线修改，前往十区，开始尝试联络十区信号。”
在航线修改之后，一开始话的七区局长问：“司局长，你的意见是什么？”
“不偏航。我对诺亚科技的信号覆盖范围有自信。”司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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