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页）
“洗头，一会去洗个澡，直接剃。”
“好勒，您坐好了，您胡子够长，要要刮刮？”
“能刮胡子？敢好，刮刮，师傅贵姓？”
“免贵姓孙。”
，孙师傅边说，边给王鸣岐系上了围裙。
白围裙，看上去黑。
“小伙子，新搬？”
“对，昨天搬，八号院。”
“哦，陈宅子。”
孙师傅拿起推子，咔嚓了几下，感觉点钝了，在推子锯齿旁边，点了几滴润滑油。
“好家伙，您头够油。”
王鸣岐尴尬笑了笑，好像将近一个月洗澡洗头了。
孙师傅手艺说，到十分钟，一个大寸头就成型了。
孙师傅把椅子放平了，让王鸣岐躺下，把热毛巾敷在王鸣岐脸上，随拿出刮胡刀，在牛皮上使劲蹭了会。
“孙师傅高寿？”
“六十多了。”
“您手艺错。”
“嗨，以前国营理店，自己出单干。”
“生意错？”
“左邻右舍赏口饭吃。”
“比上班强。”
“强那一点，起码够们一家子生活了。”
“天灾饿死手艺，话说真对。”
“哈哈，小伙子说话气横秋。”
孙师傅把打好泡沫抹到王鸣岐下上，又一阵手起刀落。
王鸣岐了，一点胡茬感觉都。
“孙师傅，多少钱？”
“给三块。”
“谢了您。”
“澡堂十点开门，别忘了去洗洗。”
时间到了九点钟，摆摊也都开始出了。
卖衣，修鞋，修自行车，卖菜，各自占据了胡同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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