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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笔墨纸砚、笔架、笔洗，大至桌椅板凳。其他东西好说，但笔洗和笔架&xeoo都能换成玻璃制品。

赵钰些无奈，将户部折子放到一旁去，笑道：“让贾琏加紧做了一批玻璃笔架笔洗，待数目够了就送去。他们都提了长时间，总能置理。”

要他说，些玻璃美则美矣，&xeoo毫无灵魂，如瓷器等内涵。只手下臣子们喜欢，普遍又认玻璃贵重，赵钰便也依了他们。

他特意定了几架高大西洋镜，就放在各个衙门门口，出进去都能正衣冠。

柳安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太过宽和，才纵得他们样。换成祖皇帝在时，他们只怕半句都敢多说。”

两说话间，忽而暗卫前禀报，便停话题。

暗卫单膝跪地道：“禀陛下，曲阜信。”

赵钰和柳安对视一，心下明白恐怕那边卫所找到实质证据了。孔家地位太过特殊，每每孔家犯错时总读书要孔家说话，仿佛孔家说话就配读圣贤书一样。

因微妙地位，只要实打实证据本无法问罪孔家，他们无数种办法帮着孔家脱罪。

柳安上前取过信件并未急着查看，温声对暗卫道：“你先下去，边其他看着呢。”

暗卫离开时一如时悄无声息，柳安检查现信件密封完整才用刀片刮开封蜡，赵钰起身和他站在一处看信。

“嘶！”

柳安看清上面内容倒一口凉气，“玄泽，你快看。”

赵钰面些沉，他虽知曲阜县几乎所百姓都成了孔家佃户，但想到孔家吃相竟然样难看。

在大乾，土地甚至比百姓自己命要重要，除非实在活下去绝会卖地。孔家能以一己力侵吞全县土地，可谓狠绝。

自大乾开国以，孔家衍圣公爵位便被提到一品。而曲阜此地因孔家在，历代曲阜县令也由孔家担任。他们世代在此营，又被天下读书尊崇，说句富可敌国也毫夸张。

若孔家生生拿钱砸买下整个曲阜土地好说，但孔家管家哄骗识字百姓，让他们签下卖身契和卖田契书就太过了。

天下姓赵，姓孔呢！

柳安蹙眉道：“孔家可罚，只儒生绪也要考虑，你看”

他自然倾向于削爵夺官，只自孔家被尊崇以从未样先例，他们若样做未免落口舌。幸而如今赵钰在民间声望极高，倒也担心生大乱子。

赵钰冷笑一声，看着窗外飘扬大道：“君子泽五世而斩，如今孔家早当初孔家了。若孔夫子泉下知，只怕要唾弃自己辈。况且儒家内部各家学说混杂，时偏爱断章取义，也早走样了。”

柳安默默无言，心中然盘算起那几百个进士到底够用够。若实在够，自己也能想办法让他们彻底闭嘴，正巧他手上握着少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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