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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试药（第1页）

张天冬虽对所谓的道门丹药心有疑虑，但看贾瑜气度不凡，面色真诚，还是抱着好奇之心，拿起木盒，轻轻打开。

映入他眼帘之中的是一枚普通的黑褐色药丸，看上去并无什么特殊之处，细看之下，成丹手法也颇为粗糙。

但多年的行医养成的“望闻问切”习惯，让他并未只是看上一眼就作出最终结论，

看完之后，他一手将药盒托起，另一只手从丹药处往鼻腔扇风，轻嗅其中之药气。

贾瑜见状心中暗自点头，这操作，一看就是专业的，不像自己当年，刚进化学实验室时，用鼻子直接对着试管一阵猛嗅，差点吓掉化学老师半条命。

几息之后，张天冬缓缓道：“蜂蜜、面粉、锁阳、菟丝子”一时之间，竟然将其中所用之药材几乎尽数道出。

但他又忽而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嗯？还有一位主药，似是黄精，但又不像，老朽行医数十载，竟从未见过，怪！怪哉！”

还有一件事张天冬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就是这这丹药一看就是刚制作出来没多久，其表层都没有彻底的干燥定型。

贾瑜本来带着一脸笑意在旁观瞧，但到后面他的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没想到这神京之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大夫，竟然仅凭嗅觉就能辨识出他所作丹药绝大多数成份来。

这神州大地，果然能人无数！

认真回顾了一下生平所学后，张天冬最终还是没有分辨出主药是什么，最后无奈地将丹药又到了柜台上：“贾公子，不知此药何名，主治何症？”

贾瑜见状心里一松，心力强化过的药物，已与原本之物大大不同，颇具神异，这张天冬要是能识别出来，那他才会觉得是大白天见了鬼。

“张大夫，此丹名为一阳丹，主治嘛咳咳，羊伟之症，服之可在一段时间内重新抖擞雄风，有立竿见影之效。”

“这”张天冬闻言，嘴巴嗫喏了下，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最后道：“原来如此。”他虽医术平平，但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羞于启齿的病症，倒也没有对贾瑜骂出什么“有辱斯文”之类的话。

不过他对药效还不确定，毕竟这不ju历来都难以彻底医治，医家对于此症，也只有通过药食结合来缓慢进行调理，从未听说过有何药能有立竿见影之效。

想了想，张天冬又试问道：“那可否让老夫先行品鉴此药之效力。”他已年逾五旬，于房内之事亦是力不从心，所以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感受一番。

至于为什么不担心药中是否有毒的问题，那只能说，如果他连这个都无法区分，那被毒死也是活该。

贾瑜面色奇怪地看了这老头一眼，点头道：“自然可以。”

他倒是不会为了损失一颗丹药就心疼，只要能打开销路，这点成本是值得的，而是怕这老头吃上一颗之后，这仁济堂里不管是两位伙计，还是另一位坐堂大夫，可都是男的。

到时候，不方便解决吧

但事情终归不是如他所想，只见张天东弯腰从柜子下拿出一个锋利的小刀来，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切下了约五分之一左右，然后嘴巴一张，将其服用了下去。

小块丹药入口，张天冬却并未直接将其吞服，而是在口腔中细细咀嚼，他还想再次尝试去分辨其中的主药成分。

但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所谓道门秘传丹药的秘密所在了，要是真被自己给识别出来，那对面之人铁定就是个骗子了。

将丹药咽下去之后，他让伙计拿了茶水漱口，又将贾瑜请到一旁落座，也让人给贾瑜上了一杯茶。

一般来说，除非是见血封喉之毒药，其他药物在服用之后，少则两刻钟，多则一个时辰左右才会起效。

他现在多少对这【一阳丹】起了兴趣，所以想借着药效未起之前，与贾瑜谈一谈丹药售卖的详细事宜。

“贾公子，不知这丹药你打算如何作价售卖？”

贾瑜一听，心知有戏，沉声道：“在下抱着诚心而来，有两种方式与贵铺合作。

一是我将丹药作价十两银子一枚，卖与贵铺，至于贵铺想要以多少钱卖与他人，在下不做干涉。”

听到作价十两银子，张天冬微微蹙眉，他觉得这价钱有些贵了，十两银子在这神京之中，都够买一根成色尚可的人参了。

只听贾瑜继续道：“这二嘛，就是我将丹药放在贵店寄售，作价十五两银子一枚，每卖出一枚，贵铺拿二两银子的抽成，其余归在下所有。

贵铺只需要在给人诊病时，若是现有亏空不ju者，将此丹推销出去即可。”

听贾瑜说完后，张天冬又喝了一口茶水。他没想到贾瑜的第二种方案要价更贵，但好处是自己几乎不承担什么风险，若是这丹药真有效用，他自然倾向于选择第二种。

“贾公子，这”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面色一顿，忽然感觉一股似有热气从脊髓处生出，流于肾经，并缓缓向下腹之处聚拢

他沉寂多时的老伙计，竟有抬头之感。

“这，这怎有可能？”一时间，他心里既惊喜，又惊骇。他无比确定，这是方才吃的丹药起效了，但是这起效未免也太快了，这才多久，也就才一盏茶的功夫罢了，而且只服用了五分之一的药量而已。

真不愧是道门秘传丹药，当真神奇！

任他嘴上说千百遍，也不如自身去实际感受一遭。到这一刻，张天冬对贾瑜的说法，已经相信了七七八八。

他这仁济堂的生意，相对于西市的其他药铺来说，一直比较冷清，若是能以这一阳丹打出名气，再请一位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来坐堂，那岂不是再兴有望？

贾瑜见张天冬如此模样，再结合一阳丹起效的时间，哪里还猜不出生了什么，笑道：“张大夫，感觉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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