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祁在袁亭宜厉声质问的空隙里,喝了数碗烈酒,脸色也是越沉重。袁亭宜拍案倾身,憋着气问:“何才文被抄的家产和江南的军饷,是不是在裴家和你们手里?”
“袁则直,污蔑朝官罪名可不会小。”刘从祁冷冷道,“这笔钱,你就甭管在哪里。你做好你的本职就是,朝廷的账你从来算不清。”
袁亭宜起身,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他朝刘从祁肃声道:“你真当我算不清吗?!我爹可是袁纮!”
刘从祁望向他神情怔了一下,袁亭宜不再看刘从祁,转身说道:“赵贞国和你们拿了钱,郑砚卿追账,他补不上钱,就让工部落书到修葺款上。裴文懋找你,本想将此事遮掩过去,可却被你与你爹来了个釜底抽薪,将死去的何才文和徐深拉出来,造了个谋反罪。就是想除赵贞国与裴家,这样何才文与全数军饷就在你们手里,一箭数雕。”
这时袁亭宜的声音突然悲怆:“你当年与我交好,只是为了利用我吗?砚卿在并州问过我关于你爹的那个金乌章,当时我虽有疑惑,可我完全信你。杏园里,是你说桃花美景,让我带你前去遍赏,可却无意现谢中庵的尸身。宜阳公主一事,你带徐器之来参我生辰宴,我当你是真心祝贺。可事后,却有京兆府与刑部告梅说之子杀人,我查过,是徐器之将事情捅到砚卿面前。”
一通话说完,他转身凝视刘从祁,眉心紧锁:“你一直都把我当作你对付郑砚卿的工具吗?”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牵连到的只有郑郁。
刘从祁这些年的不安与纠结,仿佛都在这一刻平息,他不想去解释那么多的因由,冷笑:“不然呢?那你以为我接近你是为什么?”
袁亭宜蓦然一震,饱受天人折磨的心终于死去,他低声道:“如此也算最好,你我此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一刻袁亭宜再也不能为刘从祁寻找借口,他说罢就揖了一礼结束这数年情意,转身就想离开。
数年的时光里刘从祁太了解袁亭宜,虽然性子爽朗,但却在朋友事上说一不二。真恩断义绝就是恩断义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在人转身霎那,才觉情意流逝,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快下地大手扯住袁亭宜,将人拉回对视,大喝:“我让你走了吗?!”
袁亭宜这个鲜少习武的人根本挣脱不开这股力,他反问:“你什么酒疯?我与阁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就想扭身想离开,可刘从祁掐住袁亭宜的下颌,让他直视自己,咬牙道:“这话说晚了,袁则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足可买下十座魏国公府,你现在跟我说什么不相为谋?!”
袁亭宜被掐的生疼,他想推开刘从祁的手却似如重山,生理性的泪水瞬间落下。但面色还是冷静回道:“我回去砸锅卖铁还给你就是,你一直都在利用我,还想我怎么对你?”
“还给我?你有几个钱还给我?”刘从祁面目开始有些狰狞,他双目怒红,“你心里一直把郑砚卿、严连慈、程知文这几人看的极为重要,你有那么多知心好友,真的在意我吗?”
外面刮起北风,形似哀嚎,刘从祁的院子没几个侍从伺候,以致木窗被大劲的风吹开都没人去关。风灌进屋内,吹飞了案上的黄纸书信。
袁亭宜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朋友,可他刘从祁身边只有一个袁亭宜。
袁亭宜眼神冷静地看着他,平淡道:“谁会在意一个一直利用自己的人?我把你当作最好的兄弟,可你呢?!一直都在利用我?他们自然比你好,你就是一个只会撒酒疯的人!”
刘从祁被这平静的眼神刺痛,他心中生出惶恐,皱眉一字一句确认:“兄、弟?”
袁亭宜气得满脸通红,被盯得心慌想推开他却还是纹丝不动,倔强道:“放开。”
北风刮紧,刘从祁突然冷笑一声,空余的手摸到案上的酒壶,直接将整壶性烈的骊山烧春酒灌进袁亭宜嘴里。
袁亭宜被掐住下颌被迫张嘴,躲闪不开,酒水猛进咽喉,辛辣割人。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还在倒酒的刘从祁,酒坛碎裂的同时还有袁亭宜直接给上的一巴掌。
袁亭宜打完后,捂着喉咙大声咳嗽,怒道:“你有病是不是?!”
刘从祁回过脸唇边带笑,双眸亮地盯着他,左脸还有一个巴掌印。天光有些灰暗,袁亭宜只觉刘从祁浑身骇人,天地寒凉,转身就想跑。
可刘从祁的反应比他更快,瞬间捉住他,冷笑:“往哪儿跑?”
随后大力嵌住他的手臂将人拖进内室。
那酒烈,下肚须臾袁亭宜就酒力上头,这一路上拳打脚踢也于事无补。头磕在樟木栏上,背部也被撞得生疼,他整个人摔进了衾被中。
一阵的天旋地转,让他措不及防出神,回过神时转头却看刘从祁已在榻边站定,面容隐在被帐帏吹起的残影里,晃若虚幻。他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刘从祁冷冷道:“你说呢?”
话音还未落,刘从祁就已沿边上来,外袍被他宽下丢在一旁,手正在解他自己的腰带。袁亭宜瞬间明白,这次是真的想跑,可他一动身就被刘从祁抓住砸回被上,这一次丝乱了。
他被堵在角落,看刘从祁越来越近,手脚都向他踢去。刘从祁挡了两次后,觉得多事。索性抽了袁亭宜的腰带,扯去他的外袍,而后捆住他的手绑在雕花木栏上。
袁亭宜使力蹬他,却被刘从祁单膝压住,充满男性的危险气息在这刻放大,他害怕的放软了声音:“九安兄,我们不是兄弟吗?”
此时此刻,他只能拿着这个理由想让刘从祁解开他。刘从祁俯身贴近,手指顺好他脸上凌乱的丝,淡笑道:“方才你不是还一副想与我割袍断义的架势吗?怎么这会儿又拿这话说了?”
酒香气息洒在袁亭宜的耳边,他浑身都想扭开,但禁锢在身,只能偏头躲开拨丝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喜男风,何必强求,日后日后你我相见,还是一如往昔,求你了!你放开我!”
他是真的害怕,心里那未知恐惧与被好友利用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交集。刘从祁掰过他的脸,剑眉轻皱:“你这话早些说该多好,则直,我也想对你温柔。这一辈子都听你的话,但你为什么要拿再不相见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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