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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勇士总是孤独的（第2页）

夏川已经明白了，所谓的祭品，其实就是食物。

又是一個吃人的恶鬼！

然而看着那面黄肌瘦的小小身影，夏川并没有继续做些什么。

情况还没了解清楚，现在贸然改变很可能让这个孩子受到其他灾难。

有时，好心也能办坏事。

夏川离开后少女再次蹲下捡着石头，只不过这次更开心了，吃了食物就有力气，捡更多石头回去。

夜晚，海岸篝火旁。

井田景龙回来时有些狼狈，他是直接被渔村村民拿着鱼叉赶回来的。

原本一切还很正常，景龙进入了那渔村，村民们虽然都是面有菜色，生存艰难的样子，却也并不排斥他这外人。

直到景龙说自己是斩妖除魔的流浪武士，村民态度顿时大变。

“别妄想碰到三面大人。”

“武士，这里不欢迎你！”

“快滚出去！”

……

篝火映照着脸庞，景龙平静道，“这个村子的人依靠那恶鬼生存。”

简单的情报被整理出来，这渔村里供奉着一只三面恶鬼。

恶鬼压榨奴役村民，在这贫瘠村落控制着只够勉强生存的食物，并且还要以人为食，但却也保护着这个村子不受其他鬼怪袭扰。

夏川想起顿塔克行星的博斯克人和怪兽奈罗，眼下渔村和恶鬼之间也有一道这样的生命之轮吗？

“他们并不需要，甚至害怕我们会将恶鬼斩杀？”夏川挑动着篝火沉思，脑海中不由闪过沙滩上捡石头的少女。

可如果恶鬼的存在对这个村子来说真是必要的，那么……

“恶鬼，鄙人一定会斩杀它。这是鄙人生来的宿命和道！”景龙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鄙人深知这双看穿妖邪得眼睛只是小道，能够洞悉本质和真理，改变这个世道的智慧才是大道。但鄙人自知没有这样的智慧，故此只是用手中刀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必须要做！”

“力所能及的事……可是……”夏川第一次开始纠结，虽然直觉告诉他知道要做什么。

可如果恶鬼是必须被斩杀的，那么复活奈罗是否就是毫无意义的事？

他想了想，选择将顿塔克行星的事告诉了井田景龙。

“两者的区别，在于未来！”井田景龙短暂迟疑后坚定道。

博斯克族人们和奈罗是真正共生的关系，而渔村村民们一心维护恶鬼，不是因为尊敬，只是恐惧如果没有恶鬼，连眼下的安身之处也要失去。

可未来会证明，哪种选择是对的。

“天行有常，妖鬼的存在必定会被取代，被妖鬼奴役的人类无法进步。世人无法看清未来，那就由鄙人来。”

“即使违背所有人的意志，与所有人为敌也要去做吗？”

“当然，因为——”

……

祭品仪式在翌日傍晚正式开始。

以火红色夕阳为背景的一座木塔，少女和一个更小的孩子被绑在用色彩各异的石头组成的圆盘上，燃烧的火把将他们围成一圈。

村民们在木塔前的空地上，合起手掌恭敬祈祷。

直到夕阳沉入海平线彼方，被染得火红的天空刚刚拉下夜晚帷幕时。一阵风突然卷起，漆黑的怪风里，一个三头、八脚、五眼四手的丑陋怪物倏然出现在木塔上，盯着祭品垂涎欲滴。

两个孩子早已吓得瘫软，但被捆绑起来只能看着恶鬼接近。

村民们此时默不作声，静静等待着三面恶鬼享用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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