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益正没有回应佟彤宇的笑容,反而直截了当地抛出一记重锤:
“正经商人?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投资总能巧妙地规避风险,获取最大的利益,精准地把握到政策的动向呢?”
佟彤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说辞。
程益正不容他多想,继续追问:
“你与景心蓉的关系又是怎样的?你们之间频繁的秘密会面,难道仅仅是商业往来那么简单?”
面对程益正的连珠炮般的质问,佟彤宇的心脏狂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佟彤宇声音微弱的试图辩解:
“商业上的事情,总是需要保密的。”
“至于景小姐,她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讨论的都是正常的商业计划。”
程益正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在灯光昏暗的审讯室内,显得尤为森冷。
程益正从文件中抽出一张记录,递给了佟彤宇:
“这是美咲小姐和千寻小姐的审讯记录,她们指认你是她们谍报小组的组长。”
佟彤宇目光扫过那些记录,他的手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这两个名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
程益正趁热打铁:“佟先生,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合作。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职务,上下线是谁,你们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佟彤宇抬起头,他的眼中闪烁着犹豫。
他一旦坦白,就等于背叛了他的帝国。
但另一方面,他如果不合作,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佟彤宇的声音几乎是哀求:“如果我说了,我能活吗?”
程益正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有全部交代,你才有可能获得减轻处罚的机会。”
佟彤宇闭上眼睛,他的内心在痛苦的挣扎中做出了选择。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迷茫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佟彤宇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叫本多淳,是这个‘淳小组’的组长,上尉军衔。”
“我的上级是华北派遣军参谋部情报科科长中村一郎中佐,他负责整个地区的情报网。”
“我们通常用短波电台直接联系,偶尔会刊登密报传递信息。组员是桶口美咲和矢野千寻,已经被你们抓了。”
程益正冷声喝道:“还不老实!一个谍报小组就只有三个人?你糊弄谁呢?”
本多淳微微一抖,知道不能隐瞒:
“云辉书店的老板李澜生,他的日本名字是内藤一郎。”
“他的任务是通过经营书店,结交进步文人,以从事文化活动为名搜集情报。”
本多淳抬头看了看程益正,发现程益正正冷冷的盯着他。
他无奈的继续道:“杏惠医院的医生张舒韬也是我的小组成员,日本名柴田武。”
“柴田武的任务是在医院接触各类人员,搜集情报,并为小组提供医疗道具和药品支持。”
程益正追问:“还有没有?”
本多淳为了自己的小命,索性放开了。
他补充道:“还有茉莉舞厅歌女林月姿,日本名福原幸子。”
“福原幸子的任务是在舞厅表演,接触各类名流,搜集有价值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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