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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到即将要见到吴晓夕,就莫名地兴奋,但是一想到她和高强破镜重圆,就感到一阵悲伤。周日,我早早地来到了我们约定的那家咖啡馆附近。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吴晓夕告诉了我关于她和高强复婚的事情。那时,我还盼望着能够与她重归于好。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不见了。
我把车停在了咖啡馆左近的路边停车线内,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咖啡馆,而是选择在附近转转。那天天气灰蒙蒙的,空中还飘着细小的冰粒,打在羽绒服上沙沙作响。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地在街边行走了。在我的印象之中,每一次行走,都是匆匆忙忙的,怀着强烈的目的性行走,快速奔向需要到达的地点,无暇观看街边的景色。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寒冬了,街边没有任何景色,可是当我的心中真正空荡起来的时候,反而觉得平常司空见惯的景色居然很有意思。
马路很宽,路上飞驰而过的渣土车掀起一片飞尘,它们似乎是路上的霸主,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轻蔑地响着喇叭,宣示着自己的牛气十足。其他的小型车辆们敢怒不敢言,它们不会与大出它们几倍的卡车较劲,努力避让着,只有等大车们呼啸而过后,它们才会在漫天尘雾中展开喉咙,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然后披上一层尘土制成的黄纱,步大车们的后尘而去。
我掩住口鼻,避免吸入更多的灰尘,贴着墙边的矮灌木丛行走。路边种植着两排梧桐树。夏天的时候,也许它们会枝繁叶茂,为行人挡住炽烈的太阳,提供一片片树荫。可是现在是冬天,它们赤裸着身体,在微微的寒风中呆立,一些细的枝丫还会轻轻舞动,似乎是在讨好这个寒冷的季节。矮灌木丛也是一片光秃秃的,它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枝丫交错,显得十分浓密。
没一会儿,地上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粒,就像是一条素色的长毯。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我一个,我的头顶和肩上也落了一层雪。我掸了掸肩膀和头发,让堆积的薄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了地上。
我回过头,发现我的双脚在雪毯上踏出两排印记,就像是我遗留的尾巴一样,人们寻着我脚印的踪迹便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我。前面的路是从未有人踏足的,看样子,我将是这场小雪第一个在这条路上留下痕迹的人。
又走了一会儿,忽然起风了,直直地吹在我的脸上,夹杂着细小的冰粒,如同快刀一样锋利,割得我的脸生疼。我不得不背过身子来倒着走,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前面的路况,避免撞到异物。
走到咖啡馆门口,我没有了继续观赏景色的情致,选择进去等他们。
咖啡馆里没有客人,服务员在柜台边上昏昏欲睡。我走了过去,点了一杯热美式,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雪和在风中乱舞的梧桐树枝。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吴晓夕和高强呢?我是不是应该露出笑容,祝福他们?还是应该淡然处之,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知道,一定不能表现出难过和悲伤的样子——虽然这才是我最真实的心情。
吴晓夕和高强走进了咖啡馆,我看到她微笑的样子就像在北京站第一次看见她和高强相挽时那样。一记重锤捶在了我的心上,我的胸口一阵发闷,简直就要晕倒了。
吴晓夕环视了一圈这间本就不大的咖啡馆,然后挽着高强走到了我的桌旁。我没有晕倒,还是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和高强握了握,就像我们第一次握手那样,轻轻地说了一声:“你好。”
他们并排坐到了我的对面。服务员走了过来,询问他们要些什么,吴晓夕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我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笑。来这里之前,我想了很多话要对吴晓夕说,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脑子里竟然一瞬间空了,就像是有人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把我屎一样的思绪全都冲走了,留下来的只有空空的一汪水。
“我们两个复婚了,”吴晓夕率先开口道,“准备明年要孩子了。”
“嗯,挺好的,祝贺你们两个。”我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我清楚,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现在搬到外面住了,自己租房子。”吴晓夕又说。
“好,好。”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看向窗外,抿了一口,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又是一阵沉默。服务员适时地把两杯咖啡端了上来,吴晓夕轻声说了句谢谢。我想起来今天约吴晓夕出来是为了把那张银行卡还给她,便赶紧掏出钱包,抽出那张卡,放到桌子上,说:“这个我没用到,你拿回去吧。”
吴晓夕看了看高强,没有动。我连忙向高强解释:“那个……这是我之前向她借的钱,当时我遇到了一点儿困难,一时周转不开,所以没办法才找她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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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伸手从桌子上拿过那张卡,放到吴晓夕的手里,笑了笑,露出额头的皱纹和嘴角的法令纹,说:“我知道,她是征求了我的同意之后,才给你的。”
高强说的是“给”,而不是“借”。我不知道吴晓夕是怎么跟高强说的,我知道,至少吴晓夕对高强没有说“借”我,而是“给”我。
我努力露出笑容,说:“谢谢你们。”
高强说:“你们好歹也是朋友,帮个忙的事情,不用谢。”
我看了看吴晓夕,她也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说:“好了,既然你用不着这笔钱,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收回来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我说:“我已经把账都还完了……”
吴晓夕打断我,说:“我都知道了,我哥已经跟我汇报过了……他向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带你学坏了……他要是还敢带你出去瞎玩儿的话,你就告诉我。”
“你哥现在这么听你的话?”
“我跟他说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等我妈百年之后,房子就留给他,不过房产证的名字不能改,除非他什么时候结婚过正常日子了……如果我再知道他不学好的话,我就把他赶出去,反正那套房子是我的名字。”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为什么你们家那边的房子就有房产证呀?而我们小区跟你们就隔了一条马路,怎么就没有呢?”
只要不涉及我们之间感情的问题,沟通起来很是流畅,她说:“我们家那边不是拆得早吗?而且房产证也是这两年才下来的,之前我哥卖房那会儿,也没有房产证。”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家这边也快了。”
“你拿了房产证之后,也不能再去瞎闹了。”
“嗯,我知道了。”我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吴晓夕说:“对了,我听我哥说,你姥姥去世了?”
“你哥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听原铁路说的……你跟原铁路还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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