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太太聊些家常孙子孙女、哪个侯府国公府里的轶事,和乐融融的,一次两家有两天就见次面,一起用些河两岸风俗的斋餐。
这天,明兰在自家船上自己房间里,临窗迎河面上的微风作画,小桃端着鱼羹,丹橘端着绿色的梅花酥,俩人嬉皮笑脸一块进来。
明兰边画边对两人说,你们俩笑的这么古里古怪的,生什么事了?
丹橘先开口道:“柴家老太太今天去了老太太那里,两人说这话呢,那婉婷小姐坐不住,央了两位老太太要去外面吹风,柴家老太太拗不过她,只好允了。”
小桃道:“谁知这丫头一个不注意,又跑去跟找咱们榕哥玩了。”
说着俩人又笑起来,明兰道:“你们俩这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两个小孩子家家的。”
小桃道:“说起来咱们榕少爷都要下场考试了,也谈不上小孩子了。”
丹橘也在旁添油加醋道:“我看这婉婷小姐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的,性子又活泼爽快,跟榕哥倒像欢喜冤家。”
明兰见她俩一唱一和,赶紧阻止道:“你们俩不要瞎说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多珍贵,再说人家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因柴家当初禅国有功,有宋以来,都备受各代官家礼遇,尊宠有加,身份尊贵。小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不是大事,你俩可莫要胡说了。”
俩人见明兰态度严肃,当下也不敢玩笑,只能答应了。
明兰接着道:“不过呢,小婉婷确实长得清丽好看,性格又活泼俏皮,我也很喜欢,这样小桃把这盘梅花酥给小婉婷送过去。”
说着来到甲板上,躺在摇椅上,享受半刻清闲,正手帕盖在脸上,假装小憩,其实心里在想曹浚在干什么?
忽然听到,丹橘和小桃正在请安,听到来人说:“你家姑娘倒会享受!”
明兰掀开脸上的帕子道,一看是柴毅,从祖母房里出来,到甲板上溜达,正好看到船这头,明兰带着丫头,晒着太阳,吹着风,旁边还放着书卷和点心茶水。
明兰道:“哪有你柴二公子有闲情逸致,吊的人家姑娘七荤八素的,你却心情大好的游山玩水。”
明兰平时不这么锋芒毕露的,但是也是实在气不过韩昕为他茶饭不思的,却最后违背心意的嫁给别人。
柴毅看了看小桃和丹橘,明兰道:“她们都是我的心腹。”
说着让小桃去看看卫小娘给祖母做的酥饼好了没有?派丹橘去给婉婷送盘点心过去。
柴毅道:“她还好吗?”
明兰道:“好,好的很呢!”
柴毅眼里泛起潮晕,道:“终是我对她不住,当日在顾二哥哥的西山别馆,我去她院子辞行,话虽未挑明,但是说了不日会登门拜访令尊令堂令兄,终是我失约了。”
明兰本想再刺他几句,看柴毅的样子,终是不忍,道:“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她。”
柴毅道:“韩家姑娘,凡淡然,颇喜魏晋竹林七贤随意洒脱之风,与我甚是相合,我这里有一本曲谱,就送她做个纪念吧。”
明兰听了,也并无波澜,她从小见的曲谱多了,并没想到有何不同之处。
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广陵散,嵇康的广陵散原创,于是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做主替你收下?”
柴毅道,这本曲子我们柴家家传,我因为喜欢经常带在身边,既然我们都喜欢魏晋之风,那么我希望这本曲子长长久久的陪着她,活出她喜欢的俗脱尘,闲云野鹤的,快意人生。
明兰听了默然应了,这柴毅对昕妹妹还是有情义的,造化弄人……
又过了几天,这天盛家要向东去往金陵地界,柴家的船只则要继续南下去往江陵……
两家告别之后,盛家的船径直往金陵辖下的宥阳驶去,不过三天功夫,宥阳码头已经越来越清晰,大远就看到长房的盛维带着大娘子李氏,大儿子和儿子,跟随着一众仆人,在码头亲迎。
只见李氏笑着道:“总算把婶母盼来了,母亲天天念叨着呢!”
盛老太太引着明兰,榕哥,向兰给大家行礼,盛维摸着榕哥的头道:“好,好,个个都是好孩子,这榕哥又长高了,我听说功课也更是进益了。走,咱们回家,伯伯有见面礼送给你们。”
盛老太太走在前面对盛维道:“榕哥这孩子读书有没有进益我不知道,淘气倒是一点没改,庄先生说可以下场一试了,只好叫他见见世面去。”
盛维道:“庄先生是大儒中的大儒,他都说榕哥行,我看这次是必中的。”
众人说说笑笑离了码头,上了老家准备的马车,一路朝盛家老宅奔去。
盛家老宅在宥阳最繁华的地带,坐北朝南,临街,这是盛家曾老太爷迹后买的地皮,直接在空地上起了一座五进带花园和八个跨院的大宅子,当初二老太爷中了探花郎,在外做官,老家的家业和祖宅由大老太爷继承,谁知大老太爷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败光了家业,祖宅也卖了,最后惨死,大老太太领着儿子女儿从乡下回来,在盛老太太的帮助下,打赢了官司,又出钱出力,扶持盛维,盛维也争气,通过努力家业又恢复了昔日景象,而且比从前更昌盛,失去的老宅后来也赎了回来。
在盛家门口下车后,大老太太在孙女仆人的搀扶下迎出门来。
众人大厅坐定,依次行了礼,连跟着伺候老太太回来的卫小娘也行了妾礼,大家其乐融融,好不开怀。
晚上,明兰在桌前写写划划,她和榕哥,还有向儿了不小的一笔财……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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