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走出刑堂时的心情无比的沉重。他原本以为路尼是被冤枉的,但没有想到,苦衷确实有,内情也有,只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暗桩的身份得到了对方的亲口证实。有那么一瞬间,云墨质疑自己为何要来询问,如果不是他来问,或许路尼就不会如此坦然的将内情全盘托出。
如果他不要顺着对方的回答说是陛下来让他问的,或许路尼也还会斟酌一下要不要说明。
可是现实是,路尼在这一张感情牌下说出了全部,虽然让他完全弄清了真相,但结局却并不是他原本想要的皆大欢喜。
出于私心,云墨是不希望路尼受到惩罚的,因为那并不是对方的初衷。但若论公理,路尼作为南家的暗桩,背叛了虫帝却是事实。而对于背叛,没有一只雄虫能够容忍,更何况那一位还是帝王。
心绪实在复杂,这令云墨在行走中无暇他顾。他几乎完全忽略了四周已经出现的属于虫帝的仪仗队。就那样直直的错过迎面而来的虫帝,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好在虫帝倒也没有怪罪他的心思,倒是率先出声叫住了云墨。
“云墨”
“陛下”云墨乍然一惊,急忙回神,并迅速退至虫帝的身前恭敬行礼。
“你已经去见过了路尼了吧内情如何”
“”
这个问题,云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惯常的沉默来应对。他忽然很希望塞维斯大公可以出现在这里,能用他那经常使用的插科打诨从虫帝处将这个话题岔开转移。
“来你是问出来了。”虫帝倒是挺了解云墨的性格,知道雌虫的沉默便意味着默认,“可是无论你已经知道了什么,都不要为此而思虑过重。你的首要任务是打赢这一场内战,替帝国,替我,替你的雄主挽回被叛乱者践踏的尊严。”
“是,陛下。”云墨紧紧抿着嘴,他的眉头紧皱,心头很想为路尼求情,又觉得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怨恨自己的不善言辞,没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去搬出一套又一套的美妙词汇,为自己想要保护的虫开脱罪名。
“云墨啊,”但虫帝显然出了雌虫的情绪,他用手势示意仪仗队退离几丈,然后语重心长的开口“大军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不想你带着沉重的心事去作战。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现在对我直言。”
“陛下。”云墨的眉皱得更紧了,漆黑的双瞳中映衬出一片忧心。他仔细斟酌了虫帝的话,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此次出征,敌强我弱,敌多我少,臣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只是,到底也挂心统领。路尼统领的这个事件,还请陛下”
话并未说完,却被虫帝用简单的一个手势制止,拉斐尔圣西弗兰汀微抿着凌厉的薄唇,默默了云墨一眼。然后他侧转过身,将视线眺望向宫廷最高处的塔楼。云墨注意到虫帝的左手紧紧握着一块通讯器,他握的那么紧,仿佛渗透了全身的气力。
云墨认得出来,那是属于路尼统领的通讯器。通讯器的表带上刻有暗影统领的标识。
他再不敢说话,悄然的陪着沉默,只低头着自己的鞋面。
时间就在这令人窒息般的静谧中悄然流逝,终于,云墨等到了虫帝的声音。虫帝的声音依旧还是固有的清冷沉稳,丝毫听不出蕴含在其中的感情。
“我会亲自去见他。无论是苦衷还是内情,我自会评断。”
“谢陛下。”
“走吧,我在国宴厅为你和几位将军设了简单的便宴,为你们送行。”
“是。”
在各路大军出发的时候,虫帝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塔楼上,注视着天空中密密麻麻排列的舰队。他左手腕上的通讯器所连接的光脑是开着的,正播放着云墨与路尼在刑堂内的那番对话。这是他刚刚亲自从刑堂内架设的监控设备上剪下来的录音。
他就那样沉默的着,又沉默的听着。
高楼的冷风凛冽的刮动着属于帝王的精致而繁复的衣袍,鼓动的袍袖将那道削瘦的身影映衬的更加空虚轻薄,就仿佛是一只在狂风中飞舞的蝴蝶,脆弱又无助。
对于这一场迅猛逼近的内乱外患,虫帝拉斐尔其实并没有必胜的信心。
他清楚的知道除去这些明面上的危机,还有很多黑手正隐在幕后,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他的帝国,只等他流露一丝破绽,就会蜂拥而上,疯狂的蚕食属于他的王座与权力。可是,他能做的却只有孤注一掷。
这是一场豪赌,他将所有的本钱都压在墨家的血统上,祈望着千年前令帝国起死回生的墨家军神能再次为他带来惊喜。
而对于路尼,他的情绪就更为复杂。
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他能够理解路尼的立场,也怜惜对方的身世,但他却也压不下心头此刻疯狂涌动的愤怒与痛苦。
他是前任虫帝与虫皇唯一的后嗣,也是唯一的雄子,自他出生,他便被立为皇太子。从小,他就接受一切最为严格的宫廷教育,他的雄父教给他何为帝王心术。他的雌父他怎样不露声色,还有他的老师们,每一个都无不耳提面命,告诫他权术二字,意在难测,即使是鬓边枕上,都理应时刻警惕。
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想那么孤独的猜测和防备着周围所有的虫,独自前行。
所以,他将两个年幼丧亲的表弟接到自己的身边亲自教养,竭尽心血和诚意。
所以,他愿意顶住压力专宠路尼,因为他在那只雌虫的眼底得到对方隐藏的情意。虽然他做不到顶着法度与规制将对方扶上正位,毕竟虫皇的位置他需要留待给一个或许永远不会有的政治联姻对象,但他能够承诺给路尼,他会真心宠着他,并与对方携手到老。
手指捏紧了掌心中的通讯器,拉斐尔觉得自己的眼眶竟然开始酸涩。他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一只55岁的虫帝,在帝王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他应该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却似乎马上就要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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