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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撇了一下浮在茶水表面茶末。
就知道，那些‘一句话’，从哪个切入点过呢？
一天办公和平常一样结束了，顾沉舟到家时候，贺海楼正拥着被子坐在客厅沙上了，一下一下地转着电视台。
听见开门声音，沙上贺海楼转了一下脑袋：他头些凌乱，脸上也残留着完全消褪睡意，整个看上去都些呆呆。
“坐在外面干什？”
顾沉舟将公文包放下，微微皱眉说，“你上午和中午吃了？看起才刚刚起？”
贺海楼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说：“都吃了，只又睡了。刚才被电话吵醒了，以你打呢……”
“。”
顾沉舟漫心地说，“打电话，里座机基本知道，推销？”
“推销，你爸爸。”
贺海楼说。
“谁？”
顾沉舟一愣。
“你爸爸，顾书记。”
贺海楼重复一遍。
顾沉舟绝少地哑了一下，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确定上面自任何未接电话，他说：“爸爸……”
“估计查岗了。”
贺海楼无所谓地说，“看看你真和在一起鬼混。”
“他早就知道和你在一起鬼混了。”
顾沉舟说。
贺海楼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看看你跟鬼混在一起。”
顾沉舟嗤笑了一声，也再说什，让贺海楼看着晚上想吃什叫外卖，自己则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新军电话。
“……喂，爸爸？”
接通等待并太久，顾沉舟很快开腔说，“你最近样？郑阿姨好吗？”
该问候都问候了，他才再说，“海楼告诉你刚刚打电话过了，什事吗？”
贺海楼知道什时候拥着被子走到顾沉舟身旁。他抓起顾沉舟另一只手，那声‘海楼’，低下头奖励对方一个骑士对公主吻手礼。
顾沉舟瞟了贺海楼一，同时听见顾新军在电话里说：“事就能找你了？”
顾沉舟笑道：“爸爸，你知道那个意思，只天天都带着手机，什事，打手机更方便吗？”
电话那头淡淡地哼了一声：“你忘记半年前答应事了？”
一点顾沉舟真忘。他一边跟顾新军说：“忘记，会忘记？”
一边看着贺海楼，正好贺海楼也在看着他。
两个视线相对。
贺海楼缓缓地做了几个口型。
顾沉舟忍微微笑起，如果他猜错，那些口型说‘该去相亲了，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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