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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兄妹深谈（第2页）

说到此处，他似想起了什，皱眉道：“当初……便应该送你晋休养，短短一年就养得呆了。别听他们说什太原王氏女颇重贞节，矢志守贞再嫁者大在——阿爷阿娘只得你一个女儿，也只得你一个妹妹，们都只愿你过得好便心中足矣。”

王九娘只觉得心里一片温暖，四肢百骸仿佛都涌出了融融意，令她由得笑道：“再嫁？才想再嫁呢！只想一直待在家里，让阿兄养着。”

王七郎哑然失笑，毫犹豫答道：“放心，阿兄在，绝会委曲了你。”

“那，阿兄，们何时启程长安？”

王九娘又问。她必须了解兄长行程安排，抓紧时间打听消息，做些准备。

“张五郎那封放妻书上，须得阿爷阿娘叔伯署名作见证。”

王七郎答道，“早派送长安，过两应该就取了。张家也需爷娘亲戚署名，再将放妻书送往县廨中备案即可。”

他略作思索，又笑道：“待到那一，你便去洛城中再逛一逛罢。长安，大约便很难再过了。”

王九娘颔，声音依旧低哑&xeoo掩欢喜：“多谢阿兄。”

“什好谢？”

王七郎笑道，低头一看，正好瞧见她手边合拢文卷，“九娘能猜得出，哪诗阿兄作？”

王九娘笑容一滞，蛾眉微蹙，扶额道：“阿兄，些头晕……”

她般模样当然骗了金睛兄长。王七郎放声大笑起：“猜出，阿兄又会吃了你。罢了罢了，屋歇着去罢！”

心事皆烟消云散王九娘好好地歇了个午觉，醒同兄长一起进了夕食，便目送兄长清云观去了。时候尚早，她本任何睡意，于习惯地从那一堆文卷里随意了一轴，带了寝房。

她侧坐在榻上，双足自然而然地垂在榻边，靠着隐囊，拿着文卷，在脑海中梳理着今获得一些细节信息。

丹娘见了她些怪异坐姿也并觉得奇怪。跽坐正坐，盘趺坐、垂足坐甚至躺卧在榻上完全凭贵们喜好，只需在前样随意便可。“多掌几盏灯。”

她低声对青娘道，又取了件广袖大衫轻轻披在王九娘身上，“山风仍些冷，九娘小心受寒。”

王九娘点了点头，继续琢磨。

今兄长王七郎仅充分表达了家里对她个和离归宗女支持态度，也无意间透出一些家中况。譬如，家里只她一个女儿，任何姐妹。而从他话中隐意思看，她甚至觉得，家中应该也只他一个兄弟。

过，什兄长排行第七了？而她也第九？和堂兄弟姐妹们叙排行？又者，太原王氏三房叙总排行？她隐约记得，唐时少诗排行都十几甚至十几了。

且提些，若家里只位兄长，那便再好过了。口简单，子也简单。

等等，兄长年近而立了，应该早就娶了嫂子，了儿女——知那位嫂子格如何？好相处？能嫁给太原王氏三房嫡支，也一定五姓七家女？

五姓七家，到底哪五姓、哪七家着？

她缓缓地展开文卷，随意地瞥了一，便见开头写着三个大字“氏族志”。她第一反应自己拿错了——本想继续拜读兄长与友诗文，拿出当初苦背文言文劲儿，读通读透，下大约就用再使“病遁”一招了。然而，反应过，她便由得双目一亮，惊喜。既然氏族志，五姓七家出名世族大家，一定名列前茅。

于，她立刻凝神看了下去。

结果，她&xeoo现，排在前面第一等、第等那几个郡望姓氏，除了陇西李氏依稀似曾听闻外，其他自己竟然完全印象。

她失落引起了青娘注意。她好奇地探头瞧了一，惊讶道：“九娘拿了氏族志？，咱们里，会氏族志？”

王九娘抿了抿嘴：“随手了一轴。”

确很巧。

青娘些屑地嘟囔道：“一定张五郎书。那些识字，胡乱就进了九娘箱笼里。说起，氏族志什可看？就算天家把自家姓氏列在位，娶妇嫁公主，盯着咱们几家？”

王九娘眸光微转，些随意地道：“你瞧瞧，五姓七家都排到第几等了？”

青娘取了文卷，仔细一瞧，愤愤平起：“竟会如此？陇西李氏名列第一也就罢了，太原王氏、范卢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荥郑氏、赵郡李氏，居然连第等都未排上！圣简直欺负呢！”

“什欺负？”

丹娘掉她手里氏族志，&xeoo只瞥了一，“别胡说了，圣岂们样奴婢能非议？便九娘和七郎也能说种话。若教听见了，那便心存怨望，给太原王氏招祸呢！”

青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了。”

她想了想，眯着又笑了起，“反正，管氏族志上写，九娘都愁嫁。”

“……”王九娘顿时无言以对。她确实并想再嫁，但种事与兄长王七郎说得，&xeoo暂时必要和丹娘、青娘提。迟早她们便会觉她想法，自然也会再说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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