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有些懵地目送她纤尘不染的白衣背影消失,方才继续向前走去。
但只走了几步,她便知道上官玗琪为何有此误会了。
回廊的朱漆圆柱前面,太子谢迢姿态清华,伫立在一株腊梅之侧,正在等她。
阿秋硬着头皮上前,规规矩矩地道:“殿下!”
谢迢本是一直凝望着她来的方向,及至她到了跟前,反而目光微微闪避,道:“阿秋师妹何必见外。”
阿秋心想,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管太子叫“谢师兄”的。表面却是乖巧地道:“殿下在此侯妾,可是有何吩咐么?”
谢迢其时在集仙殿中,便想找她说话的,只是碍于人多。故特地待众人散了,才特地到她回金陵台的必经之路候着。
他今日得与阿秋有见面相处的机会,明日排演并上场仍可相见,但届时人只会更多。而舞宴散后,他贵为太子深居东宫,阿秋只是小小典乐,或在乐府或在金陵台侍奉,都不会是那般容易再见面的了。
因此,这句话若再不说出来,恐怕往后也不会有说的机会。
谢迢居于深宫,其实大多数时颇为孤寂,亦少同龄人相处。他父皇的后宫简肃,少了妃嫔争宠邀斗,但也多了几分寂寥。
虽有上官玗琪、裴萸等人时常出入,但她们多半各怀心事,与他应对多出自君臣之谊,却不像阿秋这般天真烂漫,喜怒皆粲然浮于色。
他看她,便如开在深宫之中一朵活泼明艳的花儿,只望着便觉得无限精神。
谢迢微笑道:“师妹可知,老师的愿心之一,便是想要重设太乐署,以礼乐施教代替强权震慑的政治氛围。”
阿秋听他说的居然是顾逸,不由得留心了几分,道:“妾跟随师父时间尚短,这些倒并不清楚,还请殿下赐教。”
谢迢见她有兴趣,更是精神大振,道:“老师一直认为,天下之所以战乱不息者,为未有强主,明定尊卑秩序,以至于有实力者,人人均想割据一方,甚至于问鼎逐鹿。若人心始终是好争竞,逐势利的,则战争与侵略永不会停止。”
阿秋美目流转,天真问道:“我们南朝还不够强么?”
谢迢被她逗得失笑,既而正容道:“不够。四境皆是鲸吞虎视之夷族,觊觎的都是江东之地的富庶。若本朝一朝颠覆,则先辈避难于此百年经营的文物风华,皆将葬于铁蹄之下。”
阿秋道:“所以这便是师父想尽办法约关内侯来朝的原因。我们南人须同心协力,北复中原,才可望有长久安定。”
谢迢见她聪慧,更多了几分喜欢,道:“孤要说的却不是这个。老师一方面的努力,在于军事上的胜利,而另一方面,空有强权和实力,亦非长久治国之策,因以强权压制那只是暂时的,最极端的例子便是秦能一一攻伐六国,却二世而亡。”
阿秋起先对这位太子客气,多半不过是礼仪,而此刻却真心请教道:“那另一方面,是否‘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的德政呢?”
谢迢赞赏地道:“礼乐便是德政外在的表现形式。老师一直在为此筹备。一个政权之所以优于其他,那是因为它有更为先进的设计,而其体现,便是礼乐文明。”
如何证明我们的政权是更好的,更值得被选择的?观其衣裳形制,度其容色行止,看其国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融洽,开朗,公共事务是否有条理。
而这些,恰恰都是礼乐调节并使之明晰的范畴。
若人人心焦而气躁,只有趋炎附势追逐利益之心,以强者为夸胜,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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