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住手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圣女莉莉娅。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治疗师们,虽然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恐惧,但都毅然决然地跟在圣女后面。
“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传闻中的圣女吗?贵安。”
狄丽雅莞尔一笑。
“请住手吧!做出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处?”
圣女又重复了一遍。
“好处嘛……”狄丽雅将食指放在嘴边,姿态美丽而又危险,如同一朵妖花,“大概就是能得到堕王大人的夸奖?”
“就因为那种理由……”
圣女愁眉紧锁,垂下目光。
“高高在上,受人爱戴的圣女,是无法理解的吧。”
“什么?”
“你体会过吗?所有亲人被杀死,熟悉的人都对你避之不及。你体会过吗?被扔进猪圈,只能和家畜抢食泔水才得以维生。你体会过吗?被人投石取乐,无论怎么流血求饶都没有人站出来帮助……”
“我……”
“没体会过吧,当然没有吧,因为你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圣女啊!”狄丽雅看向圣女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感情,是厌恶,“我憎恨着人,憎恨着这个世界,就算是为了报复亦有何不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少来对我评头论足!”
和记忆中的样子变化可真大啊,在我离开后的时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看着眼前的狄丽雅,杰拉尔沉思着。
“是,我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复仇是没有好结果的,道路的尽头,等着你的只不过是无限的空虚感而已。”
圣女说道。
“哼,说得像你真的体会过复仇一样。”
“没错,我的确做过,对某人的复仇。”
治疗师们有些震惊,呆呆地看着圣女,后者毫无动摇,依旧挺立着。
“接下来我要说的,希望你们也能听着。”圣女瞥了一眼身后的人们,治疗师们频频点头,“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圣女,也从未以圣女自居,我做的,只不过是对自我的救赎。”
“我自幼父母双亡,收养我的,是一个老猎人。那是一个话不多的男人,虽然会给我提供住处和食物,但他几乎不主动找我搭话,时常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我和他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直到有一天,我现了一个秘密。我偷看了他的日记,本是在打扫房间时,无意中现的,抱着对他是什么样的人的好奇心,我打开了那本日记。他在日记中阐述,正是他,杀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那个男人本是一个盗贼,在一次入室盗窃中,被我的双亲现了,情急之下,他杀死了我父母。在准备收拾财物逃走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那正是襁褓中的我。或许是被婴儿的哭啼声唤醒了良知,他最后选择了带上我,隐居起来进行抚养。”
“当时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为亲生父母报仇。但是柔弱矮小的我,是不可能打得过身形高大的他的,于是我偷偷从他交给我买晚餐的钱里分出一些,去购买了毒药。”
“看见买来的晚餐少了一些,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取下架子上的兔肉,将它们加进晚餐之中。我像往常一样,为他取来一瓶酒,并趁机偷偷将毒药倒进了酒里。”
“不知是不是被他察觉了,那个男人迟迟没有碰,平日他最爱喝的酒。他只是直直地注视着下前方,嘴里机械地咀嚼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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