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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泽百思不得其解。
可无论如何，想着马上能回归祖国，董泽到底是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雀跃和期待。
「董老师。」
他一回头，就发现我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顾文旭，你——」
董泽看到了，本来还有些怒气。
可此时此刻，我脸上含笑，眼中满是欣慰和祝福。
再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董泽立刻反应过来了。
顾文旭是他最重视的学生，平日里虽然性子傲了点，可怎么看也不像这么下作的人呀！
那他究竟为什么放弃自己的国籍？
原本董泽沉浸在愤怒中，都没有多想这个问题。
可现在，自己突然被遣返回国，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董泽惊了，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不，不！你、你是故意——」
「嘘。」
我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唇间，示意他不要太大声。
董泽立刻开始了脑补：我们周围有a国特工监视。
在a国当卧底可不容易呀！
董泽在a国当这些年，受到的威逼利诱可不少。
有几次，董泽甚至都要以为自己会死在a国，连尸骨都无法回归故土。
现在，他终于要熬出头了。
可顾文旭，还要在这里继续蹉跎、担惊受怕。
完成脑补的董泽看着我，热泪盈眶。
「文旭，你、你受苦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笑了。
「董老师，祝你一路顺风。」
我去给董泽送行的消息a国特工是知道的。
但他们并未起疑。
——这得得益于原主打下的良好基础：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去和董泽耀武扬威的。
一个自私自利、睚眦必报的人好不容易把人赶出了a国，因此去苦主面前炫耀一番。
这奇怪吗？
这不奇怪！
相比起这些细枝末节，a国更期盼我能早点开启我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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