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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道了句：“小妖怪，你头真漂亮。”

“哪比得上你。”

顾望笑说。

目光落在镜那妖冬至换成一头白，长及踝。

想自己曾弃如敝履，又鄙夷，如今能欢爱如此。

“什好，就长了些、软了些。”

艾叶将手巾搭在臂上，再用梳子替他悉心梳理起。“你翻看看，里面藏杂。像你，才真一尘染，比那月纯净。”

顾望被他说得赧赧，看镜中自己银毫犀，突然转了身，面对艾叶扬坐着。

再伸手绕过他那长捏在手里。

“艾叶，你可知间至高话，愿岁月可，且以深共白头。”

“凡匆匆又愚昧，得道出多繁文缛节。过细品，些意思。”

艾叶讪讪笑着，颔时眸中&xeoo难掩意绵绵。笨手笨脚想帮他把头束上，&xeoo都弄会，一松手便散开。

“算了，披散着。”

顾望抬头看他，目光怅远。

“薄薄三尺微命，岂敢求共白头。好在你本生白，倒也看尽间风。”

“顾望，说什呢。”

艾叶听得心里滋味，假做懂把他打断。

顾望展颜笑道：“说命苦！年纪轻轻白了头，年纪轻轻看破世间疾厄！饿死了，什时候开饭！”

“饭可会烧。得您自己。”

艾叶嬉笑，“小妖怪，要吃红烧。”

顾望无奈摇头，应了声“好好好”，再起身时忽然拨拉下吊着胳膊纱带，缓解酸涩地绕了绕肩胛，再事儿似甩甩胳膊道了句：

“好，给你做。”

“顾……”

艾叶盯着他胳膊看得愣，怔了半天，突然尖叫起！

“顾望！你都好了！！！”

“嗯。早好了，一点儿都疼。信你看——！”

“啪”地一声拍了艾叶脖子打响。

艾叶一脸遭受背叛难以置信，捂着脖子气道：

“诶…？！那你他娘使唤！”

“那开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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