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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忍皱眉，垂眸瞥向匣子中东西时瞳孔骤缩——竟然玄柳头颅。
血未干，淅淅沥沥地顺着匣子隙往下淌。
松晏下意识地看向身边，而沈万霄静静望着匣子里头，面无表你很意，”者底似而非笑意，“松晏，替你杀了他，你也该帮一？”
玄柳身天帝，他一死，三界无主，必将大乱。似旧若想毁灭三界，便最好时机。
楼弃舞，逼他与似旧交手。
“你早就想杀他，”松晏微微抿，“他将白三娘困于灯中千年，你本就恨他入骨，倒也必说帮杀他。”
楼弃舞闻言笑了一笑，“错，确实恨他，但法子折磨他，大可以让他生如死。杀他，只了给你送一份礼，反正千年前你便想杀他，但一直都能得手。现在好了，替你做了件事，你必再此愁。”
松晏敛目，须臾，平静道：“天界那多仙神，即使似旧卷土重，也轮到动手。”
“你明白？”
楼弃舞嗤笑出声，“似旧本无心毁天灭地，他一直都冲你而。”
从万年前始，似旧想毁灭便三界，而松晏。
因松晏毁了似旧与悯心婚事，更因松晏与府青两相悦，惹天妒。
松晏静默语，心知肚明。
即便楼弃舞说，他与似旧也会一战。万年前埋下因，终于快要结出果。
楼弃舞又道：“你要想让三界都你陪葬，任何意见。过你别忘了，世上你家朋友。松晏，你若舍得睁睁看着他们惨死与似旧手里，无话可说。”
说完，他便背过了身，像并愿搭理两。
松晏看着他背影，少顷，再次问他道：“似旧现在何处？”
“杀了玄柳，”他微仰起头，眯起仅剩一只睛看向房，“但九重天仍玄柳。”
他意思再明显过。
松晏转头，恰好沈万霄也扭头看过。
四目相对，松晏先低头移开视线。
对面楼弃舞望着两，边说话边朝门外招手，“过。”
松晏疑惑地转身，目光落在身上，顿然浑身一震。
第章殉宋致。
楼弃舞走到宋致身边，而宋致木然睁着，傀儡似无甚动静。
他抬手在宋致面前晃了晃，慢声说：“知道你印象，其实很早以前你便见过她。”
松晏注视着他，只见他将宋致脸上面具缓缓撕下。而面具下，赫然假观音脸。
——当初确楼弃舞指使假观音，意欲以恶煞力助长无望海中血煞力，助魔骨破印。
“你们真知道，假知道？”
楼弃舞狐疑地打量两，随语如惊雷，竟叫松晏喉间干涩，哑然无言。
他说：“你阿姐。”
松晏双手紧攥，他阿姐早在千年前随素姻离开，而拥渔，年少夭折。
“千年前玄柳杀了她，但她魂魄一直散，”楼弃舞解释道，“那时在间遇到她，见她可怜，便叫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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