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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第2页）

想起上一世梅给自己证清白，惜去县衙挨滚钉，最伤重而死结局，长长叹口气。

落西山，甘荔去阿娘居所吃饭。

房今灶上做了如金饭。

金黄菊花与粮米合煮，瓷□□致小碗捏在掌心，俯目璀璨，入口淡菊如宜，粮米也变得趣。

水晶皂儿也时令下东西，取皂荚子仁掐时辰水煮过，用蜜水浸泡一夜，端上食案，晶莹脆口。

钱梓莘安胎一月，得医士诊脉，确认稳妥，几天害喜，胃口好，勉强喝了一盏汤水，怏怏地靠在榻上看着女儿吃东西。

“明儿你两个舅母要做客。”

钱梓莘缓声道：“帷云大约也会。”

帷云甘荔表兄，自小爱慕甘荔，今岁十九了，强着松口议亲，就在等甘荔。

甘荔咽下口中饭食，对上阿娘试探神，从容笑笑：“表兄明年就要下考了吗？舅母怕耽搁他学业？”

“你与阿娘说个真心话。”

钱梓莘道：“段时间你病好了也爱出门，也派房去外头送东西，一时与那斗气，真死心了？”

甘荔一愣，慢吞吞地放下竹箸。

“阿娘喜欢样吗？从前去外头，您总拦着嘛？”

“你今岁十五了。”

当娘些惆怅：“当年十五时，你外祖母着急得把十里八乡生挨个了一圈底子。阿娘往提起些，你就甩脸，坚称辈子非他魏燕安嫁！”

“追问急了，你个良心，动辄就跟阿娘翻脸！”

甘荔目光愧疚，想想从前自己了魏燕安惜与亲生爹娘翻脸，真该。

“阿娘，知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你孩子，任些，当娘岂会真生气？”

钱梓莘孩子软，“只你病好，态势大变，阿娘总要问问你想法。”

甘荔沉默语。

半晌问：“阿娘觉得帷云表哥很好吗？”

钱梓莘目光慈爱：“帷云那孩子，虽生得出奇，但随了你舅，温和柔善，斗气耍狠，他爱诗词爱佳，若能得功名，拘过分靠前，捐个入流小官难事。

你舅母也个善，名下只帷云和帷雾两个，帷雾个女儿家，将会与帷云争夺什，门第里头干净！”

门第干净，如今钱梓莘陷入婚泥沼中痛彻心扉领悟。

“你外祖父在时曾定下规矩，钱家男儿足四十纳妾房。帷云个可堪摘选。”

甘荔呢，听阿娘一条条地数算过去，心里那秤杆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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