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没有明显的焦距,却带着满满的期待。
傅斯臣心头一动,一直紧抿着的唇瓣缓缓动了一下。
“我爱你。”
“楚瑶,我爱你。”
听到傅斯臣的回答,楚瑶笑了。
她的笑容又甜又纯粹,像是得了奖励的小孩,明媚得他的心也跟着化了。
可是很快,那像糖一样的笑容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苦涩和眼角微微泛出来的零星泪水。
“可是你还爱着别人……”
“你不是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
傅斯臣的眉头,不由轻皱了起来。
他刚才还觉得楚瑶思路清晰,这会儿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
他什么时候……爱过别人?!
“你在说什么?”
傅斯臣不爽地捏过楚瑶的下巴,手指用力,掐的她吃痛得皱起了眉。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你别想骗我。”
“像你这样的富家大少爷,要是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傅斯臣的手不自觉松了下来,看着楚瑶的表情有些愣。
“可我就不一样了……”
楚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委屈而可怜。
“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十六岁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把你当成了唯一。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永远照顾我,我都信了。”
“可是后来……你对我那么坏……”
“但即便如此,我好像还是没法停止爱你……就算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别人,知道你对我的爱没有那么纯粹,我也没办法让自己轻易放下……”
“我就是……舍不得……”
傅斯臣是楚瑶的初恋,也是楚瑶十六岁到现在,唯一喜欢过的人。
虽然表面上,楚瑶已经放下,不在乎傅斯臣的爱与不爱,甚至能做到冷漠应对所有,摆出一副决然要离开的模样。
可实际上,傅斯臣早就是楚瑶身体的一部分,毫无办法割裂开。
说话的同时,楚瑶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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