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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桐沙胃痉挛（第3页）

小食堂是半自助形式的大锅饭，卖相不怎样，方萧西要了跺脚鱼头和地三鲜，味道竟出奇好。

她破天荒吃了两碗饭，喝下阿姨送的冰酸奶，刚放下筷子，胃开始隐隐作痛，手脚凉。

彭和楚看她脸色白，问：“怎么了？”

“肚子难受，恶心，有点想吐。”

“胃，还是肚子？”

方萧西指了指痛处。

“是胃。”

恰好下乡医生中有消化内科专家，是比彭和楚高几届的同校师兄，联系到人，便带她去义诊地点——村上文化大礼堂看病。

师兄三两句询问症状，快下了诊断：“胃痉挛，小问题，喝点热水躺会儿。”

他带的学生贴心给方萧西倒一杯热水，方萧西接过，慢慢小口地喝。

彭和楚双手撑在桌上：“只是胃痉挛？要不要去拍个片，做胃镜？有没有可能是胰腺、胆道的问题？至少测个淀粉酶吧？还有心前区疼痛辐射也——”

“你干消化还是我干消化？”师兄打断，一脸厌嫌地拨开他，“走开，别挡后面人的道。”

彭和楚难得羞赧：“隔行如隔山嘛。”

师兄笑骂：“你隔的哪是山，是太平洋啊！你们科室每次就属你的会诊最离谱，心里没点数？”

社区工作人员告诉方萧西礼堂东边有间休息室，里面有张折叠椅，可以去那儿躺一躺。

方萧西躺了半个小时，四肢回暖，胃也不痛了，只是略有些烧心，她又去接了杯热水，喝下后好多了。

等走出休息室，彭和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看见一张接诊台前乱作一团，主动上去帮忙。

给老人量血压、登记信息、填量表，安抚队伍末端此起彼伏的吵嚷。

彭和楚办完事回来，看她忙前忙后，耐着性子等半天，看看表，几次三番催促该走了。

方萧西嘴里说着马上马上，依然东奔西跑，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再出现手里多了好几把蒲扇，分给汗流浃背的老大爷们。

他无奈摇头，左右下午无事，正好前阵子跟着正骨老教授学过几招，索性搬了张小方桌，桌前竖一小牌子，写上免费正骨，排队的人果然络绎不绝。

直到夕阳映进木雕门，沸腾的礼堂才渐渐冷下来。

方萧西帮忙把桌椅搬回仓库，地扫了，这才叫趴桌上睡着的彭和楚。

彭和楚揉着僵的胳膊，抬头见她灰头土脸，眼眸亮晶晶的模样，笑了：“你是真有干劲啊，不累吗？大学里高低也是个劳动委员吧。我都吃不消干一下午活。”

“那是因为彭叔叔老了。”

“叔叔？”彭和楚掏耳朵，“我听错了吧？西西你喊的哥哥吧？”

方萧西慢吞吞说：“看吧，年纪大了，听力也不行了。”

“啧，跟谁学的挤兑人的本事？”

彭和楚撇高眉毛，单手叉腰，指着休息室，“去，自个儿把你行李箱拎出来，我不高兴帮忙了！”

彭和楚车停在一位熟识的农户家里，门口拴着条骨瘦嶙峋的狗，趴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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