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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河西郡三（第2页）

“哎，对。”

郑安雅道，“林长卿那死板，记得他常去稷下学宫，与他交谈中大夫子弟也士子弟，他好像那看重出身。”

卫信忠叹道：“渤海王虽贵君主，但毕竟他只一个。朝廷由君王和朝臣共同组成，如果群臣一致反对，那国君也想做什就能做成。更何况渤海王贤名多自‘礼贤下士’和‘善于纳谏’两点。一个尊重大臣、凡事都听大家意见君王当然会错名声，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很容易被左右。如果一件事明明对，但遭到半数以上大臣反对，他很可能就再坚持了。当然，渤海国许多世家大族树大深，受掣肘可仅仅只渤海王。臣依然记得，渤海王尚未亲政时候，那位独揽大权魏相国也想做些改革，提拔过一些士子，但些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其他大夫们排挤，明面上敢反对，就暗地里给穿小鞋，了功劳就想办法抹杀，了过错就群起而攻。众口铄金，些做出成绩又落着好名声，慢慢地就被冷落了。”

郑安雅又皱了皱眉：“先生您番话真观点独到，以前总以君主善于听取别意见才对，一意孤行对，照您说一定喽？”

卫信忠微笑道：“公主个观念从何而呢？”

“书上看。”

“哈哈，都圣贤书？书也写呀。只要，就难免局限、偏见甚至谬误。臣子们谏言无论对错都站在自身立场上，而他们立场与国家立场否一致，可一定。英明君主需要从各种嘈杂声音中选出最合适那一个，很难；选定了就要相信自己判断，力排众议坚持下去，更难。”

“那如果国君错了呢？”

郑安雅忍问。

卫信忠道：“国君当然也会犯错，而且执政时间越长国君越可能犯错，只要能及时挽，造成太大损失就可以。公主也必太过在意别看法，别看世上那多、那多张嘴，其实真正想法多少，大多数都云亦云。同样坚持一件事，做对了就慧独具，做错了就固执己见。如果坚持呢？也一样，做对了就及时头，做错了就朝令夕改。嘴两张皮，由他们说去。”

时候，房似瑜和牟清泉到了。房似瑜刚一坐下就冲着郑安雅抱怨道：“公主，您可真给们找了个好差事，您看看些天和清泉都累成什样了，您自己倒好，落得清闲。”

牟清泉她那熟稔，陪笑道：“几虽然忙，倒也安心。喜欢领兵打仗，倒现在个活很喜欢，多谢公主给个机会。”

郑安雅道：“必客气，应该。过看你守东昌城时候，做得挺顺手。”

牟清泉轻轻摇了摇头，说：“做得好，代表喜欢做。驻守东昌，因阿咪需要。清风成年，们家除了外，能上了。族中长女，责无旁贷。”

郑安雅问她：“户正个工作你喜欢？”

牟清泉笑道：“，从小就喜欢干杂活，尤其管理口。在东昌时候，喜欢带挨家挨户地走访、登记造册，每当新生儿出生，都会到家家里去看一看。就算走访，看着名册上越越多，就高兴。”

郑安雅笑了：“那你以可得开心了，族繁衍迅，一年下整个河西郡估计得生出千把号。”

“几年估计多，十年，一年能多生几千。”

说话刚刚进门道临，面跟着段知书。

见位了，众把郑安雅左右两边位置让了出。郑安雅见段知书神些疲惫，忙问：“夫子，几天累吗？”

段知书笑了笑：“倒也好，跟着大把城里大户家走了一遍，行，都些明事理。过几天要去雎县和襄邑看看，再选拔一些县官。”

道临抿了口茶道：“和段郡守正好遇到一件事，想说与大家听。”

注：

参乘又称“车右”，在战车上负责与敌军近身战斗，保护御者和车左安全。

牟清泉牟太尉侄女，与杜襄成一样，因幼年丧母称呼姨母“阿咪”而“阿咪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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