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么多年没见,你雄风依在?」我看着时隔十几年未见的男人,手里把玩着匕首。
一旁跪着的钟淑大叫:「鸢鸢,当初我是为了你好才把你送孤儿院的。」
盛渊一脚踩在钟淑手上:「你是为了鸢鸢?你为了留住你出轨成性的丈夫,主动把八岁大的鸢鸢送到你丈夫床上,后面因为你丈夫太喜欢鸢鸢,你又因为嫉妒把鸢鸢遗弃。」
我不觉得意外,我的过去,盛渊早就打听清楚了。
沈自立大叫:「对,都是这个毒妇把鸢鸢送走的,我最喜欢鸢鸢了,鸢鸢你也知道……」
盛渊大步走到沈自立面前,踹了沈自立一脚:「我的保镖,也都挺喜欢你的!」
周围的保镖看到盛渊这样就要往前走,我挥手制止,保镖们看向盛渊,盛渊点头,保镖退下。
我把匕首扔到地上:「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钟淑急忙跑过去拿匕首,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对,就是这样,把沈自立杀掉。
沈自立脱下鞋把鞋扔向钟淑:「钟淑,你个贱人!别忘了是谁帮你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钟淑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沈自立:「自立,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拿到匕首肯定会杀了我的。」
我看着两人对峙,心里却没有太大感受,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钟淑突然发作冲向沈自立,沈自立被钟淑扑倒在地,匕首也捅在了沈自立身上。
沈自立挣扎,钟淑又连着捅了沈自立几下,她边哭边说:「自立,我真的爱你。」
我看见沈自立面目扭曲,我看见沈自立停止挣扎。
钟淑哭着哭着笑出了声:「沈自立,我爱你。」
钟淑抽出沈自立身上的匕首,抹了脖子,钟淑倒在了沈自立身上。
盛渊突然走到我的身后,帮我捂住了眼睛:「鸢鸢,别看,脏。」
我眨了眨眼睛,眼睫轻触盛渊的掌心:「盛渊,什么是爱?」
「鸢鸢,姐姐爱你……」脑海里想起姐姐这句话,我的眼睛有点酸涩。
「鸢鸢,爱就是盛渊愿意把所有都交给鸢鸢。」盛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时分不清这里是哪,恍惚间,我走过了时空隧道,回到了孤儿院。
小小的姐姐牵着小小的我:「鸢鸢,姐姐爱你。」
一直到姐姐倒在血泊里,眼角含泪,无声地看着我,她好像在说:「鸢鸢,我爱你……」
我猛然回神,对上了盛渊的目光。
盛渊声音温柔:「鸢鸢,我们回家吧。」
盛渊牵起我的手,我没有看满地的狼藉。
「喵~」我循声望去,在角落看到一只瑟瑟发抖踌躇不前的小奶猫。
盛渊讨厌小动物,我也不喜欢小动物。
可是这个小猫这么小,我走了,它该怎么办呢。
大概是它那希冀的目光太像姐姐说她会治好我时的目光,我还是心软了。
我小心翼翼走向小猫,盛渊伸手拉住我:「鸢鸢,它会抓人,让我去吧。」
盛渊走向小猫,小猫抗拒地弓起腰,盛渊还是伸手抱住了小猫,小猫抓花了盛渊的手。
盛渊抱着小猫走向我,我看着盛渊怀里不断挣扎的小猫:「它抓你,你为什么不松手。」
盛渊眼睛亮亮地看着我:「鸢鸢想要。」
「把它给我吧。」
「它会抓鸢鸢的,我拿着就好。」
9
我陪小猫玩了一周,就让盛渊把小猫送走了,我不喜欢小动物。
在去北极的前一天,我一个人走进盛渊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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