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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切为了（第1页）

“您好城主大人——”，宾对面前的老人行了个躬礼，姿势标准，“请容许本人再次强调：我的家乡位于新大——新大港城。”

“不要胡闹！作为一名父亲！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你是一名厄利亚，这是血脉决定的，毋庸置疑。”，子爵大人顿了顿，似乎在措辞：“我们之前或许有些误会，但那不应该成为你否认这点的理由。”

“血脉？我是名坚定的甥舅继承制推崇者，父亲是谁，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宾恢复到吊儿郎当的状态，他略为轻佻的回复道。

“你这是？试图激怒我？”，对于宾的态度，他并没有明显的不悦，“不要尝试用这种幼稚的举动来激怒我，作为一名成熟的男人，我也许比你想象的更加‘冷血’……这么看来你应该是姓许德拉了？”

“是的，宾·许德拉，一位来自新世界港城的海商局注册从业斗剑律师。”

“你母亲之前是如何向你描述我的？竟导致你如此的抵触和我相处……”，子爵大人拍了拍待客沙，示意宾和贞德坐下，并取出待客用的杯具，放到了配套的小几上。

“母亲早已逝去多年，多到足以让我遗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宾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并没有主动坐下，贞德则是听话的多，乖乖的坐到了沙上，用自己的头逗弄着‘汽笛’……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你的脾气——简直就是同你妈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啊”，子爵大人呼唤来了隔壁的侍卫，示意让他弄点待客的点心和饮品，“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向你形容我的，但，你可以尝试思考——如果她不是自愿的，或者说如果不是对我还有着情感——你又怎么可能活在这世间……那个女人啊，骗了我后，又骗了你……”，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的子爵，露出了微笑，但仅仅是很短暂的一瞬，短到如同并未出现过一样，并在那之后对宾追问道：“既然你如此抵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您的——那些手下，还是挺厉害的…”，宾一屁股坐到了沙扶手上，故作轻松的答道。

“是吗？看来你不光遗传了你母亲的倔强，也同时继承了我的虚伪……直面你的内心！我了解莫罗斯，就如同我了解许德拉！他不会对你下死手，一定会给你做出选择的权力……哪怕我的命令是将你带回来！”，子爵接过侍者提供的物品，将之摆在贞德的面前。

“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宾迟疑起来……

“如果你执意留在新大，没人能带你回来，我不会、他们更不会——”，子爵好像看穿了宾的内心，继续步步紧逼道：“你是在逃避！问问你自己吧！在逃避些什么？或者说，你是假借我‘强迫’你回旧大这件事，在躲避某些应尽的义务或是责任吧？！”

“沙碧沙碧”，汽笛的叫声，适时响起…

“有趣的小家伙”，子爵在当头棒喝后便转身来逗弄‘汽笛’了，将宾晾在了原地……

宾瘫软下来，陷入沙，似乎失去了神智……

“好了，我的孩子——”，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子爵再次开口，这次是父亲教导儿女的那种意味深长：“现在意识到还不算晚，谁还没在年轻时做过这种事情呢？我相信，你的母亲能教好你如何生存，她是名非常优秀的猎手，无论在什么方面但！显然，她没能教会你如何做一名有担当的男人，不过这个事情更多的责任还是在我……”

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自己也陷入到座椅中。

“总归是我愧对了你们母子”。

“叔叔，叔叔”，贞德装作被糕点吸引的样子，扯动子爵的衣襟，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爱德华你也这么喜欢这个小子嘛？”，子爵并没有吃她那套，但是却也将关注点从宾换到了她的身上。

“额，子爵大人，这样就很无趣了——我甚至曾想过就这样，静静的在您身边，以寻回我逝去多年的亲情”，贞德不得不介入‘战场’。

“那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只要这小家伙不反对，我没意见对外就说你是我的私生女如何？”，子爵大人对这位祭司释放出善意，并在那之后将目标再次转会至宾：“好了，小子不要再装傻下去！既然不想承认，就不承认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并不是装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宾脸色铁青，他怒目瞪向自己这位‘父亲’大人。

“那就不要反驳！当你把我熬走，就是这里的话事人了，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反驳的。”，很难得，子爵竟然讲了个冷笑话。

“白痴白痴”，‘汽笛’的口头锣鼓变更，意味着某位观察者的介入，它环视四周，并未现什么明显的危险，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场中唯一的陌生人身上……

“这就是你逼迫我接受身份的手段？”，观察者的到来给了宾以勇气，他单刀直入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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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逼迫，更不是手段，这只是一个老父亲在给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一堂名为男人的课而已……”

‘汽笛’飞了起来，在屋内绕了一圈后准确的落在了宾的头上。看得出，在对这位‘老父亲’进行观察后，观察者做出了颇高的评价，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它的判断传递给宾。

“你的另一位个儿子，不会就是这么被你教育失踪的吧？”，宾对观察者的动作装作毫不在意，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再次掌握节奏。

“盖亚那孩子，是不错的，只是太年轻，年轻到还愿意相信世界上的一切美好……也正是因为他拥有的美德才导致了那件事的生……”，子爵大人似乎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但他还是给宾以‘真相’：“那次‘探险’，已经被查明是洛林家的手脚……你不会真的以为是一场意外吧？”

“看来你们贵族的生存环境还真是有够恶劣的……”，宾谐谑着扳回了一局。

“我的孩子，一定要注意：不是‘你们’，是‘我们’。”，这位父亲再次强调着。

“这样吧，我给你个收买我的机会”，宾对于再次占领了高地颇为得意，他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并强调道：“听说这次联姻对于你们两家都很重要”

“你依然还是没有明白，”，似乎是有些对宾失望了，子爵大人不再热忱，恢复到‘公事公办’的状态：“联姻这种方式，只是两家交易中的一项，哪怕就是没有，也并不会影响什么。更何况，我的妻子，她马上就要去世了，作为一名贵族，我完全可以续弦——”

他再次顿了顿，似乎是不削为宾解释这些，并抛出了如下的解释：“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你进入大众视野的方式而已，一个恰当的，并不突兀的方式。”

“无情的人啊你抛弃了一个，又要再次杀死另一个，你怎能忍心如此？”，宾用前几日刚刚学会的咏叹方式吟唱起来

“一切——为了厄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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