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痛快。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
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
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
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
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户的心态。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ji巴,咋这鳖犊子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肏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肏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人家里家外的肏?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长贵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没挪窝。
「紧着!快去!」
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
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屁股,让长贵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那长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说话,脱完了大脚又褪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精瘦却结实的腱子肉,和胯下那早就斗志昂扬的物件儿。大脚一眼瞥见,心也立时的有些慌,忙分开大腿,高高地举着,把个毛茸茸黑乎乎掩盖的肉缝儿掰开,胆战心惊地等在那里。耳朵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盼着长贵快点进来再快点完事,别再让吉庆堵在了屋里。
长贵却不慌不忙,把大脚白花花的腿抗在肩膀上,那东西抵在洞口却不进去,一双手一边一个,抓起大脚软软呼呼的nai子,像揉面一样捏起了没完。
大脚更是心急,气急败坏地催:「你还等啥呢,还不快点儿!一会儿庆儿回来了。」
长贵嘿嘿一笑,闷头说了一句,那话里话外地却着实地气人:「回来就回来呗,也让他听听,他爹行哩!」
「行个ji巴行!这能让他听?你当是你呢,紧着!」
大脚知道长贵满腹地怨气,却也不好再说出些话来挤兑他,气哼哼地说了一嘴,便伸手下去捏着长贵的家伙往自己身上凑。长贵被大脚拽着有些吃紧,便不再强求,顺着劲儿耸上去,滋溜一下便杵到了底。这一下用了力气,顶得大脚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儿。长贵听在耳里却分外受用,忙抬屁股拔出半截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插进去,大脚又是一声儿,两只胳膊却不知不觉地搂住了长贵的脖子。
长贵大动起来,大脚地哼叫也立码连成了串,垫着个身子拼命地往上迎着。
长贵一下一下不惜力地杵得实实在在,那大脚叫唤得也越尽兴,在长贵耳边悠扬顿挫地回荡着。可那声音钻进长贵的耳朵后,却早就变成了他巧姨,低逥婉转,骚浪十足。长贵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影影绰绰地巧姨白净滑嫩地身子就显现出来,让长贵的精神为之一振,塞在大脚身子里的物件便也随之暴涨了一寸,把个长贵弄得一肚子邪火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身子里乱窜,又聚在了一堆,归拢在那物件上。那物件便像是一根已经咬了勾的鱼线,根本就由不得长贵,自己就像安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长贵的身子到好似成了被牵扯在一头的铅坠,随着鱼线地抽动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乱送。
这样的感觉让长贵说不出来的欢畅,由着身子在那里耸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念出了声儿:「舒坦,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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