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一日,叶阳嘉被宫中嬷嬷学习明日成亲时的礼节。
叶阳嘉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跪坐在蒲团上,已经将嬷嬷教导的礼节重复了无数遍。
“小姐请起,”宫中的嬷嬷终于点头,“礼节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叶阳嘉站起身,双腿早已跪得发麻,但她仍强撑着保持端庄的姿态。
直到宫嬷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靠坐在椅子上轻轻揉了揉酸痛的膝盖。
“阳嘉。”霍莹华端着一碗甜汤走进来,看到叶阳嘉疲惫的模样,心疼地说道:“快坐下歇会儿。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煮的红豆汤,趁热喝了吧。”
叶阳嘉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明日就要出嫁了,”霍莹华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娘看着你长大,总觉得舍不得。”
叶阳嘉鼻子一酸:“娘…”
“傻孩子,”霍莹华拍了拍她的手,“娘不是要你伤心。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嫁人了,但叶府永远是你的家。”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册子:“这是当年我成亲时,你祖母给我的。现在,也该传给你了。”
叶阳嘉接过册子,疑惑地翻开一角,顿时面颊绯红,慌忙将它塞进梳妆匣中。
霍莹华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明日就要做人妇了,还这般害羞。不过…”她压低声音,“今晚好好看看,免得明晚手足无措。”
“娘!”叶阳嘉羞得捂住脸。
霍莹华又叮嘱了许多,从要孝顺公婆到如何持家,事无巨细。
临走时,她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不觉泛起泪光:“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保重自己。”
叶阳嘉点点头,目送霍莹华离开,才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
“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红绡轻声说道。
叶阳嘉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裳,跟着红绡向鹤松院走去。
院中静悄悄的,连虫鸣都听不见。叶阳嘉心中暗觉奇怪,平日里这个时辰,院子里总是有丫鬟婆子走动的。
推开门,只见祖母沈玉华端坐在主位上,身边还坐着当初从蔺州回京时,被太子所托付的妇人。
叶阳嘉心中一凛,恭敬地行礼道:“孙女参见祖母。”
沈玉华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沈舒兰身上:“阳嘉,你向她行个晚辈礼。”
叶阳嘉一愣,但还是乖乖照做:“阳嘉见过夫人。”
沈舒兰站起身来,拉住叶阳嘉的手,脸上掩藏不住的高兴和喜爱:“好孩子。”
叶阳嘉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莫名,只见那妇人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我给你添的喜。祝你和太子殿下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谢。”
叶阳嘉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看向祖母,却见祖母神色如常。
待宋嬷嬷送走沈舒兰回去后,沈玉华才开口道:“你嫁入东宫,便是夫妇一体。太子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问太子。不必担心会连累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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