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晃了晃牛丽丽的身体。
后者耷拉着脑袋,倚在蔡琳肩头默默流泪。
“让我歇一会儿吧,蔡琳姐。”
牛丽丽很轻地说了句。
蔡琳一怔,默然安静下来。
两姐妹就沉寂地坐在了路边,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在不远处没修过的路上尘土飞扬地驶过,听着簌簌秋风卷起落叶飞滚,车流喇叭声众。
等到泪水顺着脸颊被秋风吹得干裂,略有些刺痛,牛丽丽终于将凌乱的思绪理清。
她垂着头,小声开口:“蔡琳姐,我想回家。”
“走,咱们回家。”
蔡琳点点头,扶着她站起来。
二人拖着步伐回了诊所,牛丽丽一回去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看着紧关的门,蔡琳心里一样乱糟糟的。
小丽似乎有很多秘密,心情越来越差劲了。
这样,让她该怎样对小丽开口,说自己也要走了呢?
坐到沙上,蔡琳揪着衣角,思索着。
安静的二楼中,仅能听到厨房水管滴答的漏水声,大约五秒一次。
“吱嘎。”
蔡琳无意识地数了一百多次滴水声后,传来了卧室开门声。
牛丽丽再次走了出来,情绪看上去好了很多,背上竟然还背着个黑色的包。
那个包从她初来时就警惕抱着,这一年,蔡琳再也没见到过。
现在,她又拿出来了?
蔡琳没有多想。
“……小丽,我有话想跟你说。”
深吸一口气,蔡琳叫住了牛丽丽。
拖延无益,早就该一口气将一切说清楚了。
牛丽丽坐到她身旁的小板凳上,乖巧看她,“蔡琳姐,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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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你先说……”
蔡琳愣住。
“不了,蔡琳姐,你先说吧。”牛丽丽摇头。
“嗯,小丽,前几天我就想跟你说件事,”蔡琳抿唇,“我……打算回老家嫁人了,所以诊所不会再开了,房子我也会卖掉……你得,得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了。”
“……”
蔡琳本以为牛丽丽这个爱哭的小丫头会慌乱,会着急,会大哭,会歇斯底里。
她做好了面对一切情绪的准备。
可这丫头竟然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然后开口,“正好,蔡琳姐,我想告诉你,我打算搬出去。”
“……嗯?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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