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蝉姐姐,您哪儿清净了嘛!……我进来吧!”丘狄礼数甚多,先敲门,再出声儿,嘴里叫着“姐姐”,心里却当“师母”般恭谨。
蚩蝉自然心里有数,若非隔着幽祀这一层,丘狄既不会把她姐姐,更不会把她师母。
“哎呀!小丘子!别磨叽了!赶紧进来啊!”蚩蝉转身回屋,屋里窗明几净,香烟袅绕,绣床规整,只待落下幔帐,便可安然入梦。
“蚩蝉姐姐,可还舒适!她俩服侍得,可合姐姐心意!……哎呀!姐姐怎么晒黑了呀!我这儿,有上好的润肤露呢!”丘狄也好些日子没见蚩蝉了,越看越稀罕,话头涌上来,一时刹不住车。
“好啦!好啦!小丘子!姐姐啊,哪儿哪儿都满意!最满意就是你小丘子来啦!”蚩蝉说着,一面摘下象牙发簪,一面松开两侧蝉翼形状的发髻,镜子里的丘狄面红耳赤,低头却也不时偷眼。
“干嘛!没见过姐姐啊!害臊了呀!小丘子!……又装!祭司峡谷哪会儿,你还少偷看姐姐了呀!偷看姐姐梳洗,偷看姐姐练功,偷看姐姐沐浴!……哈哈哈!小丘子!小犊子!”蚩蝉对着镜子,身心彻底放松,眼波顾盼生辉,腰肢婀娜扭动,干嘛拘着自己啊!别人不稀罕咱,自有稀罕咱的人!
“噗通”一声,丘狄匍匐在地,顺势伸出两手,趴到蚩蝉墨绿绣鞋的脚面上,怯怯酸酸道,“没有的事啊!姐姐饶命!姐姐饶过小丘子吧!”
丘狄佯装喏喏,却抬头偷眼去瞄,蚩蝉并不理会,自顾对镜梳理,便撞起胆来,刚要往蚩蝉暖怀里面钻,蚩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地一拧。
“哎呦呦!哎呦呦!……姐姐饶命!疼死了啊!不敢了!小丘子再也不敢了!”丘狄趴在上,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扇着耳光。
“想吃姐姐,不是不让你吃!记住了,小丘子!姐姐想让你吃,你才能吃……姐姐不想,谁都休想!就连幽祀,他也休想!”蚩蝉松开丘狄的耳朵,却用墨绿绣鞋脚底,轻轻地揉搓着丘狄那嫩白的脸颊。
恍若丘狄的轻举妄为,反倒令蚩蝉醍醐灌顶……如此美妙尤物之身,绝不再干“送货上门”之蠢事。
“小丘子,那就先给姐姐梳梳头吧!用心点儿!小心点儿!”蚩蝉抻出手指,轻轻摩挲着丘狄的下巴颏,丘狄这才敢站起身来。
此时的丘狄,已然五脏俱焚,血灌冲顶,一手拖着蚩蝉长长的秀发,一手持着木梳轻轻地梳理……镜子里的蚩蝉,眼圈粉粉的,眼神魅魅的,气息暖暖的。
只消一杯琥珀色荔枝酒,丘狄连多说一个字儿的工夫都没给蚩蝉,她便倒卧在丘狄怀里,彻底不省人事了……丘狄把蚩蝉抱到绣床上,轻轻地放平躺好后,脱下绣鞋,理好衣服,盖上锦被,放下幔帐。
小丘子,就这么如同笼中困兽般地隔着绣床的幔帐,掀开又放下,放下又掀开,癫狂又清醒,清醒又癫狂……突然,丘狄冲出蚩蝉独享的小跨院儿,快步小跑到照壁后面的小池塘,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听到前院儿“噗通”一下落水的声音,蝉眼这才顿时缓醒,蚩蝉的肉身!……蝉眼一头扎进蚩蝉的闺房,撩起幔帐扑上绣床,只见蚩蝉安然入梦,呼吸匀称,衣服自然,锦被规整。蝉眼还是不放心,通体仔细检查一遍后,再次确定蚩蝉的肉身,毫无瑕疵的时候,这才钻出绣床,重新放好幔帐。
以往,蚩蝉总是等丘狄离开后,只留蝉眼在身边时,才肯安心喝下那杯琥珀色荔枝酒的……今晚的蚩蝉,竟如此冒失!
“也怪自己贪吃大意!丘狄留给我的风干兔肉太好吃了!多吃了几口肉,又多喝了几杯酒,所以,所以呢……嗯?所以,丘狄这小子,简直比熬远还要阴毒百倍!竟险一险,让这坏小子得手!”
蝉眼思前想后,不由得骇出一身冷汗,蚩蝉的肉身若真有闪失,幽祀也饶她不过呀!还有幽眼大哥!……幽祀大哥!幽眼大哥!真的好想你们呀!你们究竟去哪儿了呀!
蚩蝉堕入魂域,只去一个地方,只找一个女人……“三十三重天”酒庄,以及熬远魂域之头牌——仕囍姑娘。
其实“头牌”两字,并不真能彰显仕囍姑娘的身价和段位,因为几乎所有布衣黔首,只把“三十三重天”当作熬远魂域的一处标致或盛景,能隐约看见里面,有路、有楼、有坊、有街、有市,却无人真正进去过,应该与锦羽之万年万丈雪松相似吧,神话仙境一般的所在,但究竟是何所在,却无人知晓……仕囍姑娘的庐山真容,则更是闻所未闻。
“头牌”只对两人而言,姊妹俩,俩王后,一位是飞裳,一位是飞曦……惩治仕囍眼看得手,却让半路杀出来的归臻给搅黄了,自此,大统领归臻便再也没爬上过飞曦王后的床头儿。
消遣解闷儿,既要顾及王室荣誉,还得考虑安全妥帖,放眼洹水两岸,四大部族,苦思冥想,权衡利弊,飞曦只有来这儿,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蚩蝉醒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熟识的环境,这房间蚩蝉已然来过多次,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珠光宝气和雍容奢华,以及不啻于王宫般考究的各式器具、古玩、陈设、摆件。
仕囍也曾透露过,她的欲念,只跟三人联结,飞裳,飞曦,还有一个,就是蚩蝉。不然的话,蚩蝉如何能堕入“三十三重天”酒庄,一间专属于她自己的房间呢?……蚩蝉追问过仕囍,仕囍却只含羞道,“你啊,只管玩儿好你自己的,别人的闲篇儿呢,莫问莫论!”
“诶!你醒了呀!”随着娇嗲的声音,闪进一个人影儿,云步婀娜,娇小轻盈,扑面而来的一阵馥郁香风。
“嗯。看我这幅模样,能比你早到几时呀!”蚩蝉莞尔一笑,伸手就要抓仕囍的玉碗,却被仕囍反扣了一枚手指。
“要死啊你!这么冷,不先盖上锦被,焐热了等我来钻,反倒就这么光溜溜的啊!……难不成让我搂着你,焐着你呀!”仕囍嘴里吐出来的一串儿字眼儿,就像一串儿山楂糖葫芦似的,任谁听了都禁不住地一串串儿的酸激凌儿。
“哎呦!疼!疼!……饶过我这次吧!好仕囍!我来焐你!我来焐你啊!”蚩蝉佯装发力,手腕一抖,便从仕囍的小手里挣脱出来,蚩蝉身子顺势一侧,仕囍娇躯温驯入怀。
蚩蝉凝视着仕囍娇嫩的脸庞,不敢眨眼儿,不敢喘气儿,不敢愣神儿,不然就将错过——仕囍那最惊艳绝伦的亮相。
“干嘛呀!干嘛这么紧张呀!又不是没见过人家这样!……蚩蝉!真心喜欢我这样么!”仕囍柔声迟疑道。
“嗯。喜欢!……倘若你不喜欢,你可以不做的,真的仕囍!”蚩蝉瑟瑟怯声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对你,对他,怎么好说呢!……哎呀!蚩蝉,怎么还哭鼻子了呀!”
蚩蝉怀里的仕囍,伸手摩挲着蚩蝉的脸颊,食指摁在蚩蝉嘴唇上,突然冷声道,“看着我!不许闭眼!”
蚩蝉的眼泪,扑簌簌地淌在仕囍的脸庞上……那泪珠打在仕囍脸上,竟然一颗也未溅落,而是均匀地铺开,泪珠越落越多,水面越铺越满,仕囍的脸庞仿佛沉到了一汪小潭的潭底。
蚩蝉赶紧拽过来锦被,把仕囍包裹的严严实实,仕囍四肢抽搐着,全身痉挛着……沉浸着仕囍脸庞的那汪小潭水,突然迸发,水珠四溅,锦被,幔帐,四壁,溅的到处都是水。
“蚩蝉妹妹!”一个柔情男音,裹着锦被。
“幽祀哥哥!”一个啜泣女声,倒身入怀。
那四溅而飞的水,便是仕囍零零落落,稀稀碎碎的魂儿……仕囍的肉身,无人问津,更不知所踪。她的命运,就是跟随主顾的欲念,无数次地支离破碎,无数次地移形换影,喜欢与否,情愿与否,与她何干!——蚩蝉做过最坏的打算,把祭司峡谷里贮藏的荔枝酒缸,全部砸烂,兴许仕囍就藏在里面。
别急啊,仕囍!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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