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固从文件袋里抽出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平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其中用荧光笔标了黄色的一条。
若若拿起来念道:“将本人所持有的a投资有限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转让给配偶安若童。”若若把协议放回桌上,抬眸看着刘固和李鄂闽,“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是安若童呀!”
在若若疑惑的目光中,刘固伸手指向那一条,手指点了点。若若定睛看着他点的地方,还是不明白,“配偶?我是靳威的配偶呀,这有什么问题?你们不都知道的吗?”
闲坐一旁看热闹的靳威乐了,直给自己点赞,太他妈有先见之明了!刘固这个朋友交得太值了!
李鄂闽面带微笑,手指叩着桌面,“听靳威说你是s大毕业的,不知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我是日语专业呀,这有关系吗?”若若更加不解了。
“那大学生,我弱弱的问一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配偶?”李鄂闽毫不掩饰话中的嘲讽之意。
“配偶?配偶不就是伴侣吗?我是靳威的女朋友,我们同居快两年了,我难道还不能算是他的配偶?”若若皱起眉头,有点着急了。
“既然存在疑问,那下面就有请专业人士给你普及一下什么叫配偶。”李鄂闽对刘固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固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子的,配偶和伴侣还不太一样。配偶是个法律术语,又称夫妻,在合法婚姻中双方互为配偶。也就是说,配偶关系因婚姻的成立而发生,女朋友哪怕是同居的女朋友,只要没有去民政局登记拿到红本本,都不能算是配偶。”
若若杏眼圆瞪,惊愣住。半晌她反应过来,“嚯”的一下站起来,颤声道:“你们糊弄谁呢?不要以为我不懂!靳威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变着法的欺负他的遗孀了吗?”
“遗孀这个词,其实用的也不太恰当哈。”刘固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遗孀是个书面语,一般是对死了丈夫的妻子的称谓,通俗的说法就是寡妇。如果没有正式的夫妻关系,安桑只能算是靳桑的girlfriend,瓦卡利马席塔卡?”
若若原本白里透粉的小脸此刻只剩下了白,比墙纸还白。
李鄂闽掩嘴佯装咳嗽,高大壮硕的身体笑得直抽。
“不可能!股份是靳威主动提出转给我的,协议都已经签了!”若若抓起协议,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指着签字处,“这里有靳威和我的亲笔签名!你们还想抵赖不成?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的,我也会请律师的!”
李鄂闽拭了下眼角,吸了吸鼻子,看着惊怒的若若,眸中的嘲讽全变成了蔑视,“靳威在非洲救过我的命,我俩有着过命的交情。他去世后,我这个做大哥的本来就应该处理安顿好他的身后事,尊重他的意愿把股份变更给你。可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你也知道他尸骨未寒呢?他的父母都尚且没提遗产的事,你一个女朋友倒先找来了!老子活了半辈子,什么女人没见过?打从第一次见你,你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货色,老子火眼金睛心里门儿清。安若童?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起名字的哈,还给自己起了个小名若若,钱美凤,我再弱弱的问一句你爸妈知道吗?知道你把姓都改了吗?”
若若嘴唇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撞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瞪着李鄂闽,“你调查我?”
“如果不是靳威喜欢你,如果不是这两年你还算安分守己,老子早就撕你了。不光你,你那帮小姐妹儿是做什么勾当的,老子也一清二楚。学过几句呀咩爹就成日语专业了?日你妹儿哦!连配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敢假冒大学生?现在知道学历造假的坏处了吧?还有你那个姐们儿,叫什么林思韵的,本名林小燕,初中都没毕业,学过几天美容美发,就敢冒充重点大学的应用心理学硕士,还把几个小老板耍得团团转。”李鄂闽叹了口气,“这年头人心浮躁,世风日下,倒成就了你们这些祸害,仗着几分似真还假的美色不劳而获,对社会一点价值都没有,却一个比一个活得滋润,关键不以为耻还引以为荣。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老子才是正儿八经的应用心理学博士,博士啊!老子一个博士为了生存,都出来干金融了,你说这世界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这个世界,重要是金钱吗?是权力吗?是规则吗?不是,是他妈的羞耻心。话扯得有点远,以前老子出去讲课,一个小时收五百,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今儿就给你免费。说回你啊,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跟你那些小姐妹儿不太一样,你是高段位做长线价值投资的,你那些姐妹儿是低段位只能做一些短线投机交易。以你的头脑要是来干金融,哪还有我的饭碗啊?”
若若抓起包要走,李鄂闽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呦,小钱钱的脾气还不小呢!不过生气归生气,咱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是这样子。”刘固及时接上话茬,“安小姐目前居住的房产是靳先生生前赠予安小姐的,证上写的是安小姐的名字,那么这套房产便归安小姐所有。安小姐现在开的保时捷也是靳先生生前送的,保时捷也归安小姐所有。靳先生其他的财产,包括账户存款,投资理财,公司股权和车子房产都应该在他的合法继承人也就是他的父母之间进行分配。账户我们已经以靳先生父母的命义申请了冻结。那么,安小姐所持有的副卡也是不能再使用了的。”
“你们,别欺人太甚!”若若眼里噙着泪,抓着包包的手都在抖,“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李鄂闽敲了下桌子,对刘固道:“不得不说,咱们国家法制社会的建设还是很有成效的!什么三教九流有个风吹草动就发律师函,这律师函一发,瞬间就站在了道德和舆论的制高点。你们律师真是原来越吃香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为人民服务!”刘固笑得很谦逊,转头对若若道,“刘某不才,目前担任s市律协副秘书长,安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推荐个有经验的律师呀?”
若若咬了咬牙:“不用麻烦!”走到门口,又转身拧着眉头问,“靳威还有其他房产?”
刘固点点头:“有的有的!在w市有一套独门独院的旧宅,价值三百万左右,在s市还有一套商铺,面积不大但地段挺不错的,市价也差不多有三百万。”
“他从美国回来我就认识他了,他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鄂闽嗤笑一声,拉长声调:“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若若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来到写字楼地下车库,坐在保时捷里拨通了林思韵的电话,哭道:“我的两个亿没了!两个亿没了!靳威那个该死的,他在我的名字前加了配偶两个字,我没有注意到……两个亿啊……”
看到这一幕,靳威的心彻底凉了。他当初加配偶两字其实是真的把她当配偶看了,是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之一,并没有半分要限制她的意思。
原来他是该死的……
靳威真是庆幸自己死得早,死得妙,不然等结了婚,这贱人得到的就远远不止一套房了。
钱美凤?靳威苦笑,他真的不知道她改了名字还改了姓。他曾问过她的家庭状况,她说她是独生女,父亲是个公务员,母亲在银行上班,家庭和美,家境殷实。于是,靳威就继续把她当小公主一样的宠着,觉得她单纯可爱,没有心机不会算计,也不贪慕虚荣,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喜欢他而已……
是啊!多纯粹啊!纯粹是为了钱!
身份学历都他妈是假的,小姑娘真行啊!骗人骗全套,老江湖呢!如今看来,李鄂闽可真是为他操碎了心!当初李鄂闽就提醒过他,说跟这种小姑娘玩玩得了,不要太上心。他没听进去,反而觉得若若哪哪都好,温柔体贴,乖巧听话,比宋问强一百倍。
然后再看到宋问和池隽晔在一起,他心里就平衡点,就没那么难受。
他当时想谁离开谁不能活啊?没了你宋问,这地球就不转了?他想用实际行动去证明,宋问对自己没那么重要。她视他如陌路,他也不去打扰她,她会爱上别人,他也会。
他们同在一座城市,两颗心一颗在南极永夜里寂寥无声,一颗在北冰洋底随波逐流。
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刻,譬如秋季下雨的黄昏,跨年倒数的最后几秒,过生日闭眼许愿的时候,身边的人不是她,心里失落落的想这余生,真的没有什么好期待的,凑合凑合行了。
已经好几年过生日许愿的时候,他闭着眼并未许愿,只默默的在想,我又长大了一岁,而你从我的人生里消失了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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