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花方旗从房里出来,面容沉重,眼睛通红,眼角留下泪痕。
他第一句话便是指着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魏白慕说,“把她捆起来。”
几个人拿出粗绳,绑住她的手脚,还捆住她的全身,如同包粽子那般扎实紧密,白慕完全束缚在绳子里面,这样的绑法架势吓到她了。
“花方旗,你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她,而是低头自顾自整理胸前系的红玫瑰,直接忽略她,问旁边的人,“一切准备好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
他微微点头,从西装外套内抽出一把匕首,亮出锋利的刀刃,慢慢走向她。
白慕见状毛骨悚然,花方旗拿刀要来杀她,而她无处可逃,孤立无援,恐怕是要死在这里给顾思雨陪葬。
他蛮力抓起她的手,另一手握着刀把青筋暴起,不由她反抗,用刀尖在她手腕处割了两刀,交叉成十字型,殷红的鲜血崩然涌出,流满她的手臂,染红绑着的绳子。
她忍受不了这剧痛,呜咽哭喊起来,又被他硬生生用胶布贴住嘴巴,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咽声。
花方旗漠然置之,“扔进棺材里,抬起上车。”
紧接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人立马抬起她,将她放进一具空荡荡的棺材里,她拼命摇头眼泪直流,在心里哭喊,“不要啊,不要啊……”
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棺材盖关上,她的全世界只剩下黑暗与死亡。
接着有人抬起棺材,缓缓走着,过一会儿,又重重放下……
此后便是漫长的沉寂与恐惧,她仿佛听到自己手腕上血液的滴落声还有愈发虚弱无力的心跳声。
她将会孤寂地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或许是失血过多而死也可能是活活闷死,无论哪种死法,死之前都深受折磨死不痛快,花方旗真是残忍至极。
……
墓地园
“今天又来客人了。”
看墓人叹道,这次来了两具棺材,送丧的人还请了牧师还有乐队。
主持葬礼的司仪与渲染情绪的音乐,这都很合乎常理,只是奇怪的是,他们将其中一具棺材抬进院里,另外一具却备受冷落地放在院外,迟迟不理会。
有两个人留在外面看守,可是由于忌讳,看墓人也不敢向他们过问死者生前的故事,便在一旁观望着。
这两个人聊起天来。
“我们怎么这么倒霉,留在这里啥也看不到,花总与顾小姐结阴阳婚,这样的世纪好戏,我们硬生生错过。”
“我也心塞,就在眼前呢,我们还是看不到,等会那群臭小子看见了,又回来得意扬扬。诶……我们偷偷去瞄一眼总行吧。”
“你想死啊?被花总发现,你今晚可能出不了这个墓地园,也当陪葬品。”
“花总现在自顾不暇,没空离我们,不会发现的。”
两个人最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是屁颠屁颠跑进墓地园里,在不远处偷看正在举行仪式。
轻柔的音乐缓缓流出入耳,男人挺拔着身姿站在那具棺材旁边,此时棺材是微微半敞着,露出女人过分美丽的容颜,还有惹眼红色的婚纱。
牧师庄重地站在他们前面,口里念念有词,枝间樱花飘然而落,落在花方旗的肩头。
一瓣樱花落在沉睡美人的眼睑上,他蹲下膝盖,为她轻轻抚去落花,“思雨,我们的婚礼,没有城堡,没有炮仗,没有祝福,甚至没有观众,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你委屈也来不及了,注定是要嫁给我,我给不了你盛大的婚礼,但我愿意与你同穴共瞑。”
此时牧师问他。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你愿意吗?”
他目光温柔,望着她沉睡的脸。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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